方面，现在路边打车的人都成了珍惜动，连租车都是在滴滴上预约。也因此王师傅才对今天这个在路边拉的客人多了几分印象。

    更特别的是这人上车后报了地址就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既不刷抖音也没和人语音聊天，甚至就没把手机掏来过，堪称当代年轻人里一朵异类奇葩。

    难得遇上个没网瘾的，王师傅有心搭几句话：“小伙这么一大早就去市医院什么？看你脸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荆牧有些艰难地睁开，透过后视镜和司机师傅对视了一，他有些没力气开只是摇了摇。

    车正好碰见红灯停了来，王师傅脆转过来问他：“小伙你真没事儿吗？”看着荆牧半死不活的样，他想起新闻里那些年轻人熬夜猝死的条新闻，多少有些张，“你这是熬夜加班了不少时间吧。”

    “年轻人奔前程拼确实是应该的，可熬夜是要人命的，年轻的时候不在乎都是以后要还的……”

    这个时候红灯过了，后的车鸣了一声笛，王师傅赶松了离合将车起步，嘴里絮叨却没停：“我昨天听广播还听到一个三十的小伙，是那什么……”已经是退休年纪的老司机对那些新的职业一窍不通，半天没想起职业名，“嗐，反正就是整天摆手机和电脑的。”

    “说是连续加了三十六个小时的班，结果人倒在了厕所里再也没起来，就这么猝死了。”

    “你们这一辈人基本上个个都是独生女，这年轻人说没就没了，剩老两都不知该怎么活。我就舍不得我闺女太辛苦，毕业那会儿好说歹说让她考了个公务员，虽然赚不到大钱吧，但是五险一金样样齐全，过日嘛我们小老百姓就图个安稳呗，你说是吧。”他说着朝后视镜看了荆牧。

    老年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对现在的荆牧而言，就跟汽车发的低频噪音殊无二致，他现在的大脑完全接收不到言语里的信息，只是本能地了。

    “诶，我想起来了，说是叫程序员。那广播节目还排了个‘20年代危职业排行榜’来，还有什么工程师啊，医生——不过这两年医闹了刑，倒是没以前那么凶了。几年医闹死人的事儿三天两地上条，确实是危职业……欧哟，这人怎么突然刹车。”

    轿车猛然刹住带来的大惯，让荆牧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前排的座椅背，磕得他到犯恶心的大脑竟然极必反地清醒了几分，他垂着轻声回：“您说的没错。”

    “嗯？”租车好不容易又正常开了起来，王师傅一边超车绕过了前边那挂着新手实习牌的SUV，一边分了三分神到后座的年轻人上，他好像听见这人说话了又好像没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