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吧。等等，你记得吃饭啊，别天天学洋人吃什么三明治，现在路边上什么吃的没有啊也不浪费你时间。”

    哪怕那栋房里有他此生最幸福的时光也无所谓就此放手了。

    荆牧回到工作室的时候正是中午饭，几个同事都窝在休息区吃外卖，却没有人在聊天，气氛有些沉闷。

    王楚恬看见他走来冲他招了手：“老大你回来啦，午饭吃了吗。我们这儿正好多了一份小米粥，你要不要吃一？”

    “谢什么，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卖房的事几乎全是孙路宁在帮荆牧打，那房在荆牧老家，这段时间他在杭城**乏术本回不去。

    两天就能房，意味着手术钱上就可以到账，至少可以把小橙送手术室了。

    “不说了，我还得去和袁大夫聊一会儿，先挂了。”

    “这个买家不过是让我周三之前房而已，总比找不着买家要百倍了吧。老天爷这次都这么眷顾我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叽叽歪歪些其他的。”

    桌上确实放着一碗没开盖儿的粥，荆牧原本习惯地想要拒绝，可他发现他的同事们都抬看着他，每个人的睛里都是藏不住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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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谢谢你了。”

    “知了，孙大爷。我挂了。”

    “橙橙等不了了。”荆牧一开就叫孙路宁的连珠炮戛然而止了，“我运气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不清楚吗？”

    当年他被扫地门的时候，那些行李也都被打包送了来，时至今日早也没有再留恋的了。

    那边的声音沉了来，“老波那混不是个东西。可我是你兄弟，牧，哥永远罩着你。”

    “不过说实话，两天房，要搬走里的那些东西也够呛。”

    “嘿，你这人真是……”煽没煽起来，孙路宁也没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他知荆牧现在不想提那个人，可他就是心里不平，比荆牧还要不平。

    “……行吧，”房不是孙路宁的，他也没法说什么，“那买家没还价，不过希望能把里面的家陈设一并买了。这事儿我不能决定，得问问你。”

    于是他放缓了脚步走到张寅边的空位坐，从王楚恬手里接过了小米粥，“谢了。”他的胃这会儿已经难受过了劲儿，就随意地扒拉了两。

把这房卖了？就算要卖了，但也不至于这么急吧，偏偏赶到这个时候，这周三是姨……”

    荆牧：“他都没还价，那些家就权当回礼给他得了，我这些年都没回去过，里也没重要的东西。”

    “AT？”几个人同时睁大了睛异同声。

    还是孙路宁的主动请缨，又救了他一次。这人为了让荆牧别太记这些人帐，还说自己正好要去取材什么“我们面目全非的少年时代”，就得去那三线城市的老街区取景拍照，帮他卖房只是顺便。

    “小路，别仗着你份证上的生年份填早了，就成天想着给人当哥，哥我可比你大了不止半年。”

    “抱歉，这两个月让你们跟着我每天没日没夜地加班，等AT的案来，我先请你们好好吃一顿休息一。”

    荆牧笑了，这是他这混的两个月以来，第一个不是苦笑的笑。

    “那就没什么其他事儿了，明天我把合同送你工作室去，你签个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