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郑艾卿现在有些张。

    俩人勾肩搭背，拐了个弯儿，却见最尽的那个房间哄哄的。

    可能说不太准确，主要是那个房间的白衣天使太多了，在医院，那么多医生聚集在同一间屋里，无端端就能给旁观群众一心理上的压抑。

    郑艾卿嚼着香糖，发觉佘渐的胳膊都僵了。

    他刚想开叹一句什么，边的人却像是疯了一般的冲了过去。

    佘渐的行为让郑艾卿懵了一秒，然后接着他也回过了神。

    他低骂一声，也冲了过去。

    佘渐被一位小护士拦在门外，只能抻着脖着急。

    大概是心复苏措施吧，随其后赶来的郑艾卿也同样往里瞅了瞅。

    心脏病发作起来，分分钟可以使人休克丧命，所以医院里大分心脏病患者病发，第一件事不是推去急救室急救或者手术室手术，而是心复苏。

    几分钟后，佘老爷被推病房，一路疾驰去了手术室。

    郑靖州是第一个跟来的，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佘老爷上，因而并没有注意到郑艾卿也在。

    佘渐也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扑过去摇晃医生哭着问【我爷爷如何了】，更没有非要瞅瞅自己的爷爷。

    因为这些都是无用甚至是拖医生后的行为。

    和死神抢人，是论秒甚至更短来记的，患者家属所能的最大的帮助就是——别妨碍医生们发挥。

    蔡雯没想到还能再碰到自己的儿和儿的同学，脑一转，她也懂了其中关窍。这次，她也抬手摸了摸佘渐的，“没事儿，别担心。”然后她又偏嘱咐郑艾卿，“卿卿要照顾好小佘。”语毕，她也快步追去。

    郑艾卿轻抚着佘渐的背，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佘渐打断。

    “小朋友，你手机借我用一。”佘渐的声音有些哑，伸的手也有些抖。

    郑艾卿二话不说掏自己的手机解锁递给佘渐，佘渐开微信，登录自己的账号，然后他给一个备注为佘航的人打去了语音电话。

    “喂，爷爷他……”

    “丢了。”

    “嗯。”

    佘渐挂了语音，将手机还给郑艾卿，“我去手术室。”

    “我陪你。”

    往回走的时候，郑艾卿主动捡起被佘渐扔在半路上的书包，并一手搀着佘渐，佘渐的还有些，倒也没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