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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想跟我永远在一起。”

    “这是不可能的，你是人鱼，我是人，怎么样都不可能在一起。

    我的寿命比你短，我终究会比你早死去啊。”

    齐沫站起，用尾立住的人鱼刚好到他的，尾在地上一弹，压着柏蓁落到床上。

    人鱼的力气比人类的要大，他的两手抓了柏蓁的手腕固定在他的两边，利甲划破柏蓁的脸，渗血珠。

    齐沫贴近柏蓁，捻了一粒血珠在自己的脸上，和他的珍珠泪变成他脸颊上的一枚泪痣，柏蓁被烈的海的味淹没，他最熟悉的味。

    他被人鱼裹挟坠海。

    天亮的时候，柏蓁收集起来人鱼的泪，打孔穿成手链，在了齐沫的手上，苍白的肤上挂着白的珍珠。

    齐沫怔怔地看着手链。

    柏蓁又继续说：“我今天送你走，给你留个念想。”

    月圆之夜的第二个夜晚，人鱼被柏蓁抱着走上小船，踏上小船的刹那，如施法，海面浮起清幽幽的荧光，浩瀚明亮，却那么冷，小船破开光，冰冷的梦幻拖着他们向海发。

    人鱼看着大朱专注驾船的侧脸。

    在柏蓁的印象里，这片海域一直丰饶且平静，从未有过什么大的灾难。

    他们乘着光漂泊的过程中，天上渐渐起了小雨。

    雨越来越大，风声呼啸起来，雨噼里啪啦打碎了光，海面倏忽黯淡，雷声震碎了天空，血的闪电把黑暗的天空撕了更大的豁。

    小船在狂暴的海中剧烈地颤抖，黑的海浪击打着薄薄的木质船。

    这条小船太小了，它本承受不了一的冲击。

    它从来都只能在平静的大海上行驶，就好像柏蓁的记忆里，这片海域从来都是风平浪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