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低价售，还不如粮。

    报官找官府主之类，百姓对官是很畏惧的，若无大事很少会上衙门，大分都以村或者族为单位自行解决，再者若官商相互，便是跑断都没用。

    总之百姓有百姓的生存智慧，他们唯一能握的便是手里的田，除非必要，绝不会放弃粮。

    大燕从开国就鼓励江南多桑，百多年来，成果寥寥，直到新式织布机现，江南织业成井式爆发，如今国库丰实，南家的功劳只占小份，丝织才是大，还有一分是海贸。

    “……其实亡夫自去年冬时便有意推行多植桑，还是他主动向布政使递了请书，后来织造局很快派人来，亡夫那时还很兴……”

    谁料被骗了。

    织造局非但没有照说好的补偿以及采购方式来，反而行圈地驱逐农，得他们将土地租赁去，制桑。

    杨焘本是好意，却没想到“引狼室”害了百姓。

    “……亡夫投递无门，三司互相推卸，亡夫日日辗转难寐，待听得京中有镇抚亲自来监督甄采一事，便……”

    王氏哽咽。

    便选择自尽，并故意写了封认罪书，将此事掀到人前。

    南若发堵，杨焘用自己的命换来揭真相！

    幸好，幸好永昭帝有整顿江南的意思，幸好谭瑛接到了他的“认罪书”，幸好平安带回了京城。

    王氏抹去泪：“亡夫说他不悔……”

    ——“杨某先行一步，九泉之静待诸公来聚！”

    这是杨焘留的最后一句话。

    太闭了闭，：“除此之外可有留何证据？”

    王氏摇，满面沮丧与痛苦。

    她知晓只凭她说没有用，若真要为丈夫换来清白，必须得有证据才行。

    家站来：“回殿，老爷去之前曾叮嘱过小人一句话，说若京里来了钦差，便去找郑则。”

    郑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