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步, 手背抵在了他的。

    太伸去手停在半空，指尖微颤，是压抑到极致的痛苦。

    “我只是……”

    只是一时难自禁。

    可清楚不能说, 若说, 往后谷哥儿只怕会躲得他远远的，再也不见他了。

    是他的错，他本没想要这么快表来, 白日是他失控了，癫症发作，他克制不住握了他的手，他那时已经不清醒，脑里只有一个念：不能放他走，祖母已经抛了他，他不能再让谷哥儿也离开他。

    后来回过神他自己都被吓到，不知该如何面对，何况谷哥儿。

    “抱歉。”

    说着歉意，却舍不得后退，贪恋和对方离得这样近，被对方手抵住的地方发，哪怕明知这是拒绝的姿态，却仍旧叫他欣喜不能自抑。

    借着烛光近乎贪婪的用目光描画着青年英秀的眉，似要印心里。

    想要伸手碰，只能生生忍住，这样的忍耐太过痛苦，脸上肌因压抑而显几分狰狞。

    一忍再忍，手抑制不住抖了起来，目光一恍，待回过神，他听到自己说：“只是想到了这里，往后怕再难与你独，便难自抑……”

    他仓皇补救：“我绝非勉你如何，也不愿为你带来烦思，就当还与从前一样……”

    假话，他说时就已经给谷哥儿带去了烦忧，他不想就这样恍若无事发生，他卑劣的希望谷哥儿念着他想着他，哪怕是厌烦与无奈，也好过不思不想。

    南若低眉垂目保持着恭敬的姿态：“殿，前刘伴伴该等急了。”

    答非所问就已经是答案。

    太后退了半步。

    空气冷凝。

    南若保持着执礼的姿态一动不动。

    一片安静中太开：“你看看我……”

    南若被他近乎祈求的语气惊到，抬眸望去，撞了一双幽邃泛红的眸中，没有掩饰，埋的彻彻底底坦来，南若一瞬间竟有溺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