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往后缩了缩，满目惊惧和厌恶。

    龌龊的男人又近一步，云姒薄弱的呼逐渐错，额鬓沁了层薄汗。

    “锵”得一声，大块骤然顿住。

    瓷碗摔碎一地，云姒一块碎骸，惊慌忐忑之，迅速抵在了自己的脖颈。

    大块愣了一瞬，不由嗤笑：“一风的狐媚骨，装什么贞！”

    他说罢，噙着险的诡笑，壮硕的直直朝云姒扑去。

    云姒死死咬住薄，认命闭了，手上力一重，脖颈因碎碗裂痕的锋利立刻渗了些许血丝。

    就要得逞之际，那人却忽然低沉惨哼，低去看，一把凌厉飞剑已赫然刺穿心脏，他浑僵冷，瞠目重重倒地。

    云姒怔住，思绪还未回温，牢门被踹开的响让她骤然一惊，侧眸望去，一袭月灰影极快闪而。

    “四姑娘，属来迟！”

    来人声音沉，单膝跪在了云姒跟前。

    借着微光看清那张清俊的脸，云姒眸中的惊怖慢慢消散，良久，她虚缓跌垂手，碎碗从手心落。

    云姒如释重负般往后一靠，线轻抬，低唤：“昭言……”

    风昭言的心一揪。

    京都风华潋滟的绝世人，往昔她清灵曼笑，俏若三桃，低眸敛眉，又是艳如彼岸，此等天之女却在一夕之间沦为皇室阶囚，成了如今这般憔悴不堪的模样，让人如何不心生酸涩。

    未施粉黛，也难掩她眉的致，但苍白的脸如同气血枯槁的蝶，像是轻轻一，便会碎了。

    风昭言狼狈移开视线，不忍再看，沉哑着声：“四姑娘受苦了。”

    他恨自己，恨自己没能守护好她。

    云姒倦怠阖上，轻声：“我知……你会来救我的。”

    偌大的侯府，除却大夫人，风昭言是云姒最信赖的人了，虽然他只是个自小护她周全的低卑死侍，但谁待她真心，谁又是假意，云姒心里清楚明白得很。

    并非诉衷心的时候。

    风昭言尸上的剑，反手归鞘：“四姑娘，属带你离开。”

    云姒却是一动未动，声调虚浮，透着无边的绝望：“离开……我还能去哪儿呢……”

    风昭言一滞。

    半月前，永安侯为了侯府名誉，赐死了彼时声名狼藉的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