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一瞬恍然，是她疏忽了柳素锦和太后的关系，便如同日前她退婚那次一般。

    想到他们，云姒一撇嘴，语气不善，携了一丝讽意：“永安侯夜夜只宿别院，妾室自然是得非常的了。”

    故而上辈她却被太后囚禁，冠上祸国妖女的罪名，只是

    “该不会她一开始就别有目的吧？”

    视线对上她的，目光停留须臾，齐璟的话语别意味：“只会续弦，那倒未必。”

    这，思路全通了，可云姒却丝毫没有理清缘由的欣喜，她眸底微芒轻闪，垂帘，默不作声。

    她疑惑一瞬，最后还是应声站起。

    云清鸿待柳素锦？

    他就像是海里的明灯，极为耐心地牵引她的思绪，“太后表妹，柳家独女，本是门当对，却自愿嫁为妾，只因永安侯娶妻在前。”

    她一向不喜柳氏，如今柳氏又与娘亲的事沾了关系，云姒更是厌极了她。

    云姒浅微启，正要说什么，齐璟一声极低的叹息，语气放温和了些：“朕答应了云迟，现在也答应你，但你只能在这儿待着，不可冲动的事。”

    “柳素锦此人腹剑，面上温婉淑良，其实心机最是重了！”

    齐璟修眸微微一抬：“既然得，她何必多此一举。”

    云姒微怔，仔细一想这话也颇有理，她娘居主院，对柳素锦而言是毫无威胁的，如此冒险陷害大可不必，除非她要的是侯府夫人的名，但自古以来，仪礼上皆循的是勿以妾为妻，何况云清鸿如此重颜面，绝不会那么。

    云姒苦思不解，只好将眸光探向那人，没了底气：“不是她吗？”

    等不及他开，云姒便凝着眉，自顾自盲猜了起来，经这一推想，她不由心生一丝寒意。

    待那人的手离了，香炉熄了，呼间缥缈的迷离总算不再烈。

    他绪未变，淡然嗯了声，静思少顷后转言：“若朕没猜错，永安侯待妾室应当不错。”

    柳素锦定然是有太后撑腰，加之家世是她娘亲远不能及的，所以才敢去博那正妻之位，而太后为的是一旨婚约，嫡女人选。

    她知自己如今应当有分寸才是，停顿良久，云姒微微颔首，轻声应：“嗯，我知了，”清潋的睛望了他一，语气诚恳：“我已欠陛良多，自然不会给陛添麻烦的……我曾说过，愿一心效忠陛，我会记得。”

    盏中茶幽澈，他淡心境，“先不说是何人所为，有一你需得明白，谢夫人至死不言，是默认了此事，所以真的也好，冤枉也罢，如今已是死无对证，不论永安侯如何言辞，谁敢替谢夫人说话便是惹祸上。”

    “现在想来或许夕晴自始至终都是她的人……”

    齐璟抬眸，他的邃和她的清亮，刹那相撞一。

    “那是为什么呀……”云姒宛若清辉的眸中此刻满是惑，她凝神去想，可无奈怎么也想不到别的原因，最后重重懊恼一叹：“照陛的说法，柳素锦是多此一举，而且云清鸿也只会续弦，没有扶妾为妻的理，那她这事便没有意义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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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闭目调息，似是倦怠了，但紫檀香焚着恰好提神醒脑，熄了什么？

    很快，云姒又跪坐回他边上，齐璟终于睁开睛，没去看她，只不不慢取过茶盏了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