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正。

    寂的养心殿，今夜多了一个人的气息，而那安神香，似乎更能让人沉心静气了。

    *

    安稳的一夜，悄然过去。

    翌日，明华灿烂。

    里都知，为了安排好承天节敬献歌舞的事宜，太后将善歌善舞的云姮接了永寿小住几日。

    辰时起后，太后双目浅合，在铜镜前悠然而坐，慵倦说：“昨日给你寻了个机会去御乾，可见着皇帝了？”

    云姮握着金梳，站在后轻轻替她梳发，闻言抿浅笑：“见着了。”

    太后的心思自然是何等锐，一听便将她的羞意揣了个透彻：“如何？他看上你了？”

    云姮笑声：“没呢，姨母，人家才见陛两回，哪有这么快。”想了想，又轻叹一声：“而且云姒在那儿，陛对她极为上心，姨母你是知的。”

    铜镜旁的陶瓷香薰熨着妖妩芬芳。

    太后闭目养神，微微嗅鼻尖：“她现在不过一介婢，你都对付不了？”

    云姮哑一瞬，想到昨日在御乾大殿上，陛对云姒百般柔，两人意的景映脑中，她便郁郁不乐：“可她那张脸，任谁瞧见了都喜，陛也不例外。”

    云姮的相貌随了柳素锦，亦是姿容皎好，她虽厌烦云姒的存在，但也无法否认，云姒的明绝艳，当世无人能媲。

    便是这样，叫云姮更讨厌了她几分。

    听见她幽怨的语气，太后倒是不以为然，平静：“姮儿，容颜再好，也有迟暮的一天，能久抓住男人的，从来不是外貌。”

    云姮似懂非懂：“姨母的意思是……”

    “你以为你娘为妾室，却一房独多年靠的是什么？全凭媚骨勾人，”太后想到什么，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不过你娘太过弱，只知，难决断，成不了大事，这，你别跟她学了去。”

    云姮到底只比云姒年那么一岁，心还是懵昧，听了这话不解问：“知了，只是姨母，不，如何勾人呢？”

    太后冷然的面容上无一丝；“必要时用特殊的药，只要你怀了皇帝的嗣，不，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