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手机新闻，谢声估摸梁屿应该吃得差不多了，他站起来走到饭桌前，梁屿正靠着椅背，舒舒服服地打了个饱隔。见谢声来了，他立坐直了，脸颊在灯光近看好像有泛红的趋势。

    “老、老师，我吃完了。”梁屿了张纸巾嘴，看到面前被自己清空的菜碟，似乎有不好意思，不敢抬看谢声的睛。

    谢声问：“吃饱了吗？”

    “饱了，”梁屿咬了咬嘴，意犹未尽似的加了句：“很好吃。”

    谢声笑：“以后也记得吃饱才来上课，别在我的课上喝了。”

    梁屿用蚊哼唧一般的音量回了句“知了”，然后又不死心地为自己辩解：“我那是因为太饿，受不了。”

    “让家里人饭给你吃，别吃外面的快餐了，不净。”

    梁屿抬，对上谢声的目光，两手一摊：“这我可不能保证。”

    拒绝了谢声送他回去的提议，梁屿和他别过后自行离开了。

    梁音迟从卧室里来，随说：“你还能怎么送他回去，我们家又没买车。”谢声收拾碗筷的动作没停，梁音迟走到他背后，双手揽上他的腰，说：“别了，快去洗澡。”

    谢声没理会，将碗筷放洗手池里，抹布挤了洗洁慢慢地清洗。梁音迟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忿忿：“快洗完房间。”腰上的力度一松，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从嘴里，他洗完碗，把饭桌净，然后了浴室洗澡。

    将莲蓬拧到最大，谢声闭上睛，任由冷冲刷着。他时常觉得无力，不是对生活、对工作还是对家，都有无法掌控、被推着走的无力。掌心蓄满了，十指张开，从指间走。他不知这无力从何而来。

    许是洗澡的时间有久，梁音迟过来敲门，问他好了没有。谢声没回答，接着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拧动，门被锁住了，梁音迟由敲门改为拍门：“怎么洗那么久？你睡死在里面了吗？”

    谢声关了莲蓬，拿巾把全，随意了条才开门去。梁音迟坐在沙发上，上穿着丝质睡衣，脸因为愠怒而微微发红。谢声用巾着发走来，本打算书房，被梁音迟叫住：“你什么意思？”

    “今天有累，明天的课还没备完。”谢声停脚步，背对梁音迟说。

    “我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伴随着梁音迟尖利的嗓音，猝然间一个着谢声的脸颊飞过，躲避不及，左脸被蹭得火辣辣的疼。落地后发一声闷响，谢声定睛一看，原来是遥控，幸亏地面上铺了厚厚的地毯，遥控才避免五分尸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