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女儿！

    丁尧也跟着鼓掌，不为别的，就为顾妙妙最后那句，说到他心坎了。

    而在鼓掌声中，呦呦扁着嘴，叉腰：

    “我要生气了哦，我不憨哦。”

    顾妙妙于是很没有诚意地改：“那就今天的呦呦，乖又乖。”

    呦呦这才有傲地哼了哼。

    接来到丁尧和顾启洲，丁尧想了半天没想来，便背了一首他很喜的，和月亮有关的诗。

    ——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

    呦呦捧着小脸，听得好茫然。

    而顾启洲想得很快，诗虽然短，也写得确实很有文化。

    不过听在呦呦的耳朵里，都是一些汐啊，山海啊之类的词汇，呦呦听不太懂，只知他在说月亮好看。

    好看就好看嘛，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弯？

    大人真的好难懂哦。

    于是到呦呦的时候，她都没有多加思考，便开：

    “大人的脑袋，好大好大

    装得星星和月亮

    我的脑袋，好小好小

    只装得家里人和甜甜的糖。”

    小姑娘声气，说得天真烂漫，甚至说完还有呆滞，大约是想起了好几天没喝到的草莓，小脸满是渴望。

    顾启洲一开始觉得她可得好笑。

    可细细一想，他的笑容渐渐褪去，神里多了被呦呦的诗震撼到的茫然。

    所以，这就是她的心声吗？

    丁尧在一旁默默听着，思绪有些复杂。

    原来是这样。

    一个质富裕，但神从未得到满足的小女孩，大后变得偏执任，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似乎也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虽然他很难想象前这个顾呦呦会变成他认识的那个人，但看着今天这一幕，他觉得自己忽然又理解了那个女孩一些。

    “呦呦，妙妙。”

    顾启洲唤来了两个女儿。

    一大一小，一个平静，一个懵懂。

    他抱着两人一边一个地坐在他的大上，温声：

    “爸爸的脑袋很大很大，装得月亮和星星，也装得呦呦和妙妙。”

    “可是装得东西太多，偶尔会听不到你们的声音。”

    “如果爸爸听不见的话，呦呦和妙妙就声音大一，再大一，爸爸一定会听见的。”

    呦呦懵懵懂懂，也不知有没有听明白。

    她想了想，昂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