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不等张定国把话说完，齐耀辉就已经疑惑地打断了他。“为什么你今晚这么在意龙星河？”

    张定国一气，缓缓：“你还记不记得，你曾跟我提过，你怀疑龙星河故意死在你的手上？”

    “对。怎么了？”这件事曾在很一段时间里令齐耀辉耿耿于怀。理智上，齐耀辉知龙星河并非好人，甚至极有可能满手血腥，所以死有余辜。可上，齐耀辉却无法接受他可能杀了一个明知他是卧底却一直在暗中帮助他的……迷途知返的……大活人。但是一年过去，齐耀辉知他不能永远把心思放在龙星河的上。曲江虽然死了，正义却没有得到完全的伸张，还有人仍逍遥法外。

    “抓到曲天骄，这个案就能落石么？”张定国无奈问。

    “警察！”张定国表明份，先开了两枪。因为是他先发现那个杀手的，死者陈海就倒在那杀手的脚。表明份，然后第一时间开枪，这是最正确的置办法。

    “那么龙星河呢？究竟有没有证据……”

    “曲天骄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如果只是带着钱逃走，他是活不去的。”电话那的齐耀辉冷静回，“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曲江一定把跟这个案有关的重要证据都给了曲天骄。这些东西对曲天骄而言是聚宝盆、护符，可也是命符。只要我们能比曲江背后的人早一步找到曲天骄，我想，他会知该怎么选。”

    而正是因为曲江毁灭证据，飞越集团虽因走私、洗钱、行贿、偷税、放利贷等多项经济罪名而轰然倒，可曲江背后与他同合污的利益集团却至今毫无线索，大笔资金去向不明。至于曲江曾犯的贩毒、杀人等重大罪行，更因时间久远、重要人证或被灭或已潜逃，而面临着没有证据将他定罪结案的局面。反而因为曲江这个社团龙老大的倒，海城这一年来各大犯罪势力都蠢蠢动，导致海城的治安屡状况。作为飞越集团一案的主要负责人，齐耀辉这一年来无疑承担着大的压力。

辉也沉默了。“抱歉，定国。曲江死前几乎把所有线索都抹掉了，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抓到曲天骄。”

    张定国非常清楚自己的枪法，两枪中至少有一枪击中目标。那个杀手已经受了伤，而且不轻。然而张定国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杀手竟然并没有因此失去战斗力。

    杀手从枪声中判断了张定国的位置。他迅速回了三枪，前两枪是故意扰视线打草惊蛇，第三枪打在了张定国对面的墙上。弹劈开了墙上的泥，锋利的泥片穿了张定国拿枪的右手手腕。

    一年前，齐耀辉杀死龙星河，带着他从飞越集团得到的犯罪证据回到警局。警方的行动非常迅速，可没想到曲江好似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清掉了他公司和家里电脑里的所有记录，然后饮弹自尽。他的小儿曲天骄和心腹季立则火速卷款潜逃，至今落不明。

    “……我突然觉得，也许你是对的。也许当年，他也是故意没杀我。他的动作真的很快，他完全有机会杀了我……”电话那的张定国好似陷了回忆，他的语调分明平静，可话音却是那么地幽冷，仿佛又回到了那条黑暗的小巷。

    这样的计算能力，张定国自问绝不输于他。但一片黑暗，隔着半堵墙，又没有红外线应，如何到？

    没有光，没有人，两个尖的枪手在黑暗之中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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