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年知非的回答，萝卜也并不在意。她温柔一笑，开解年知非。“年崽，你职时间还不，见过的也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也难怪你……等你多几年警察，你就会明白，其实很多罪犯都是其可悯，其罪难恕。而我们当警察

    年知非诧异地看着萝卜，递一个询问的信号。

    心里还惦记方才那个话题的年知非果断回应：“我请你吃宵夜！”

    “诶？”年知非错愕地看向萝卜，“误……误杀？”

    因为担心有人跟踪，他们在小区里又逗留了半个小时。萝卜终于摇着年知非的袖问：“可以回去了嘛？年崽，我好困！”

    恰在此时，齐耀辉又从便利店来登上座驾。两分钟后，在景观河边牵手游了很久的年知非和萝卜忙上车，抄小路在齐耀辉之前抵达了齐耀辉居住的小区。直至目送着齐耀辉搭电梯回到家打开灯，两人才不知是放松还是失落地齐声一叹。

    他仰起，勉力笑了笑。“我觉得齐队想太多了。”

    这年知非是真吓到了。“他还看了心理医生？为什么？”

    以此类推，你龙星河赢不了的对手，我能赢！

    “还能是什么理由？心里过意不去呗！”萝卜白了年知非一，似乎非常奇怪为何他会不理解。

    年知非低慢慢地卷着拉面叉，轻声：“是可以掂量对方的浅。……但是，就跟你说的，生死关，非亲非故，怎么会让呢？更何况，龙星河是个杀过人的罪犯，更加不可能了。”

    “嗯！”萝卜捧着纸碗喝了一汤，用力。“我是觉得这个想法不靠谱。生死关耶！谁会让啊？可齐队就是想不开，还说我格斗不行，不懂。年崽，你格斗那么，你懂吗？”

    他杀我的时候可真没犹豫过啊！这……也能是误杀？

    萝卜安静了一会，突然小声：“可我总觉得……齐队这次太鲁莽了，他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他就是忘不了误杀龙星河的事，所以一有机会就想方设法地折腾自己也折腾我们。”

    我恨自己吗？无能、愚蠢、懦弱、满手血腥、害人不浅，披着别人的苟且偷生。并且明知是错却仍然死不悔改，贪婪地想把这个“错”掩饰成“对”。我该如何评价我自己？

    “这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年知非也的确不理解。“龙星河是罪犯，他杀过人，过坏事，他该死。至于他究竟是怎么死的，是故意让了齐队，还是的确因为打不过齐队才被杀，这有区别吗？”顿了顿，他又严厉地补上一句。“这就跟执行枪决和注死刑一样，只要结果公正并且相同，过程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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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听了这番话的萝卜却惊诧地张大了嘴，怔愣地望着年知非。许久，她终于憋一句：“年崽，我相信你一定不认识龙星河了！”

    “就是嘛！”萝卜兴奋地一拍年知非的胳膊，“我也觉得齐队在这件事上是钻角尖了，他还看了好久的心理医生呢。”

事，我敢！

    “你从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如此严苛过。”萝卜依旧保持着震惊的表，“你这是……恨他吗？”

    十分钟后，两人了一堆坐便利店的休息区。年知非咬着贡糊糊地发问：“……所以，齐队是在龙星河死后才意识到，可能龙星河是故意死在他的手上？”

    年知非一片茫然，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