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云向光用力，“就是我们一起经历的那桩劫案。知非，你不知，那天你站来主动要求当人质的时候对我的震撼究竟有多大。那时我就想，如果我能活来，我一定要画你。”

    “我以前画风景比较多，这幅改了十几稿啦！我想好了，等我完成，我要拿这幅作品去参赛。京城双年展，它是我们国一的油画比赛，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如果我能得奖，我就把这幅画捐给海城警方，说不定会对你以后的升迁有帮助的。”

    “哎呀！这么可怜？”云向光立时一声惊叫，“不行，这一顿饭可不能算完！”

萝卜笑靥如，俏生生地在齐耀辉后扬声谢。

    这一句年知非没说，不知为什么，他本能地觉得不该说。是以，只又埋咬了一甜筒，轻轻回：“这就可以了。”

    “知非，你相信我！”云向光却已一脸严肃地抬手搭上了他的胳膊。“我以后一定会是个很著名的画家！这幅画，

    “救命之恩，别是工作还是见义勇为，没有表示才很奇怪吧？”云向光正回。说着，他又一脸庆幸地笑了起来。“幸好我们是朋友，所以你这天大的恩我请你吃饭就好。已经很便宜我啦！……说起来，你怎么会这么巧就在我们家楼？”

    “这是我？”年知非并不懂绘画艺术，但这并不妨碍他受到油画中传达的烈绪。当然，也不妨碍他辨认云向光画的那个警察五官与他相似。

    听到云向光那句“我们家”，年知非的眉心不自觉地了一，忙：“哦，是这样。那天是我负责护送齐队回家，规矩，你们上楼之后我要再守半个小时再走。结果……太累了，就在车上睡着了。”

    齐耀辉背对着萝卜翻了个白，气呼呼地走了。

    钱、放假，才记得谢我！当上司就是当冤大！

    不等年知非推辞，他又随手将吃了一半的甜筒扔垃圾桶，掏手机凑近年知非。“给你看幅画，我画的。”他从手机里调一张照片递到年知非的面前。

    郁的油味混合着清新的香草味在味上绽放，年知非立时快乐地眯上了睛。

    “救齐耀辉……其实可以说是工作，你不用特地请我吃饭的。”年知非了一手上的香草甜筒，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一支甜筒能算什么呀？”云向光满不在乎地，“要不是耀辉喜，我才不这甜腻腻的东西呢！”

    “不行！”云向光却十分较真，认真地许诺。“这样，你次什么时候再来俱乐，我买单！”

    已经休假了四天的年知非当然没有老实在家躺着养伤，可比起回去对着齐耀辉那张讨人嫌的脸，他还是更乐于跟云向光逛街吃甜筒。就在齐耀辉在医院移犯人的时候，他们俩刚吃过午饭正悠闲地走在东港区最闹的一条商业步行街上。

    不是啊，好的。

    “甜筒不也是你掏钱吗？”年知非笑着推辞。

    那是一幅油画，纯黑底的画卷上，画着一名昂然直面黑暗的警察，他额上沾着一抹血，金红，悍然将画卷上的黑暗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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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就不用了吧？”年知非再次推辞，他当警察从来没想过要走仕途。

    说着，他又收回手机自己欣赏了一会，显然他对这个作品也是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