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那是意外！我和齐耀辉什么都没有！我发誓！”年知非再顾不得考虑其他，赶忙声为自己辩白。他只知，他不想失去云向光这个朋友，他不想再失去任何拥有的东西。

    云向光没有回答，他大概还没能认年知非，只是埋失声痛哭。

    “小光？小光，对不起。我那天，我真的喝醉了，我……”年知非急地团团转，可话说半截，他又是一噎。

    ——酒醉还有三分醒，那天晚上，我真的醉了吗？我为什么会……没有躲开？

    没有面对云向光之前，年知非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电光火石间，他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可却不敢承认也不敢置信，甚至，连想也不敢想。

    “告诉我！”

    年知非正沁着汗兀自发呆，云向光却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臂，神经质地要个承诺。

    “告诉我！那都是意外！告诉我！你没有变心！你没有背叛我，你和知非都没有！告诉我啊！”

    年知非艰难地吞咽了一，迫自己看着目光凶狠近乎咄咄人的云向光承诺。

    “那是意外，我们谁都没有背叛你。”

    云向光登时一个欣喜若狂的笑容，地抱住年知非。“耀辉……耀辉！我相信你！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你！”

    年知非僵着静默地看着沙发靠背，许久，他才勉自己又一个笑容。

    “这就对了……”注意到自己声调沙哑，他忙又清清咙。“小光，你不要胡思想。你这么优秀、这么好，你跟齐耀辉有这么多珍贵的回忆、这么的，怎么会说变就变呢？”

    我就不一样了。我没有份、没有过去，我只是一个借尸还魂的幽灵而已。

    我希望齐耀辉永远不要查我和龙星河的联系，我希望我能扮演好年知非，我希望我还能拥有年知非的一切亲友和社会关系，我希望我能完成年知非的心愿抓到杀害他大哥的凶手。其他的……、人生，或者别的什么，那不是我能肖想的。我明白的。

    年知非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闭上睛。

    “嗯！”云向光大力，把“齐耀辉”抱地更了，仿佛要将他自己的。

    又过十分钟，年知非终于将云向光扶上床，关上灯，悄悄离去。

    然而年知非并不知，就在他关上大门的那一声轻响后，原本已是酒醉昏睡状态的云向光猛然睁开了双，无比清醒地望着一片黑暗的天板。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而轻声呢喃：“知非，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直重复、一直重复，直至泪满面、直至嚎啕大哭也不曾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