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向光早已排练过无数回。如今机会降临，他是一定要说来的。

    “齐耀辉，云向光已经死了，你再难挽回。你不能让自己永远活在过去，这样只会让你不停地失去，不停地后悔。你为什么就不能睁开睛，看看你边的人？齐伯伯、齐伯母、我妈、我，还有我，我们都需要你！你已经失去了云向光，你还要失去多少个，你才能明白这个理？”

    齐耀辉顷刻哑无言。他不得不承认，云向光的话就像是鞭狠狠地在他的上。他要去南省，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可这个决定，会令母亲担忧，或许，还会令年崽伤心。

    “耀辉，辞职吧。”云向光终于如愿将双手落在齐耀辉垮掉的肩，温柔建言。“我可以陪你去F国散散心，等你想明白了，再开始新的生活。”

    “你说……什么？！”齐耀辉见鬼也似地看着云向光，久久才憋一句。“我跟……你？去F国？你是不是疯了？”

    “我很冷静也很清醒，耀辉，我希望你也能尽快走痛苦，冷静、清醒地去思考你以后的人生。”云向光望着齐耀辉，无比定地说。

    他知，现在或许是齐耀辉最为脆弱的时候。他必须表现和定，因为只有如此才能令齐耀辉相信，他可以跟齐耀辉互相扶持。

    “警察这个职业太危险了，云家已经牺牲了两个人，我不希望再失去你，我想齐伯母跟我是一样的。齐伯伯和齐伯母都上了年纪，你忍心再让他们为了你整天担惊受怕吗？既然你当警察本来就是为了……为了找到云向光，那么现在已经有了结论，你可以死心了。”

    齐耀辉目光奇异地看着云向光，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片刻后，他忽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几乎泪来。

    “耀……耀辉，你怎么了？”云向光不知所措地看着齐耀辉，完全不明白齐耀辉为何突然发笑。

    “行了！”齐耀辉又笑了一阵才泪望住云向光，“行了，小光。我知你很关心我，我很激。但我的工作，我自有安排，你可以去了。”

    云向光也并未想过要让齐耀辉一就答应他，他知这会是个漫的过程。而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那你先忙，我明天……”

    “明天我另有安排。”不等云向光再提什么匪夷所思的建议，齐耀辉已迅速声打断他。

    直至云向光的影自办公室彻底消失，齐耀辉不禁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低声喃喃：“他哪一像你啊，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