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齐耀辉在院后的第二天傍晚就醒了过来，并且撤去一切监护仪转普通病房。已然被云向光缠了一个白天的齐耀辉一听年知非还想跟他接着谈云向光，显然心极坏。

    “他说是为你好，不是单纯地让你兴。也许有些选择短期你的确不开心，可从远看……”

    “比如？”可不等年知非把话说完，齐耀辉就已不耐烦地打断他。

    年知非自己望着齐耀辉双，许久才蓄足勇气。“去南省……”

    齐耀辉没有如年知非预想的那样生气，当然也没有怒斥年知非尔反尔，他反而向年知非伸手来。

    年知非乖乖上前，将自己的手掌探齐耀辉的掌心。

    “上来，”齐耀辉轻轻一扯年知非的手臂，低声要求。“陪我躺一会。”

    见齐耀辉已让了半个床位，年知非只犹豫了半秒钟就在齐耀辉的侧躺，抬手轻抚他的眉廓。齐耀辉的信息素虽已稳定，却仍稳定在一个较值，以至于年知非刚一躺就闻到了那熟悉的咖啡味。

    夜阑人静，病房只有一盏昏暗的床灯亮着，借着那灯光看齐耀辉，他的脸仍旧苍白，他刚经过了一场非人的折磨。然而年知非知，他的勇气与骨气却并未因此摧折分毫。齐耀辉，他是这个世界的守卫者，任何人都可以退，他永远不会。

    “年崽，如果你不想去，或者更近一步，你不想我去。我会认真考虑的。”齐耀辉同样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年知非的脸颊，低声许诺。

    裹着那温存的信息素，年知非惊异地睁大了双。原来他的光不仅能指引他的方向，也能安抚他的恐慌。“我不怕危险，我更加不想你因为我而不开心。”

    “即便这次遇险也没能让你改变主意？”齐耀辉轻声发问。

    年知非把埋齐耀辉的，又是久的沉默之后方才压抑着声：“我的确很担心、很害怕。可这是警察生涯的一分，如果连这都怕，那就本不能再当警察。我不知去南省对不对，我只知如果不让你当警察，你这辈都不会开心。”

    “你呢？还想不想继续当警察？”齐耀辉笑发问。

    “当然。为什么不？”年知非仰起，诧异地看着齐耀辉。

    “不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