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主张，你就别他了。”

    她虽是在劝母亲，可犀利通透的目光却只牢牢盯着云向光不放。

    弟俩视线相撞，云向光立时委屈地低去。齐耀辉始终对他冷冷淡淡，证实了那个人的死讯也不改初衷。云向光实已黔驴技穷，不把母亲搬来又能怎么办呢？可谁知母亲喝了酒就醉，把他们事先好的词全给忘了，结果一开腔就差惹地齐耀辉翻脸。

    却是坐在一旁的年知非呼了两次，轻描淡写地岔开了话题。“云姨方才说，小光小时候丢过？这是怎么回事？小光，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提过？”

    “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云向光糊，显然不想多说。

    “那是小光四岁时候的事了，二十多年了……”云向晴却突然来了兴致，认认真真地跟年知非聊起了往事。“耀辉带着小光去玩，结果小光走丢了。过了大半年，才在福利院把小光找到。”

    “……孩丢了大半年才找回来，那还真是好险哪！”年知非心如擂，轻了两才又问。“我上次跟齐队去南省接犯人，看到齐队去逛燕凤街。云姨以前是不是就住那儿？”

    “是啊。”答话的仍是云向晴，目光之中有惋惜有悯然。“小时候我们一家都住燕凤街，后来我爸过世才辗转搬去了京城。……难为耀辉一直都还记得……”

    “的、确、难、得！”犹如一场飓风光临了年知非的大脑，卷走了他所有的意识，四周瞬间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机械地响起。“……借一洗手间。”

    不同与大脑的僵化，年知非的肢仍然捷，甚至是超乎寻常的捷。他话音一落，即刻匆匆忙忙地跨了洗手间。

    关上门，年知非登时力竭地靠在门板上，仰闭目息。过了一会，他又似想起了什么，急急走到池边，推开龙。声哗哗，年知非掬用力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冷静来。

    南省、燕凤街、四岁走失，半年后在福利院找到……向光、云向光……为什么？……为什么？！

    年知非浑颤抖地抬起望了镜中的自己一，镜中的这个人脸颊透狼狈不堪，是如此地陌生、如此地可怕。他扶着池的边缘，慢慢地蹲了去，努力克制住将要冲的嘶嚎。

    又过半分钟，收拾好自己的年知非又急匆匆地自洗手间走了来。“抱歉。刚才打电话给我，小叶有拉肚，我得回去看看。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