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非，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心把你当好朋友，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云向光犹如被年知非劈面打了两个耳光，打地他目眩尊严尽丧。他呆立片刻，立时泪滂沱，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年知非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没有行动。他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云向光，看着他哭。

    如果泪有用，年知非可能十几年前就已经哭瞎了。他不相信自己的泪，当然也不会相信别人的泪。他是从地狱爬来的，比云向光更会利用泪更会戏的他都见了不知多少。以前之所以容忍云向光，不过是一直很努力地学着个好人，烂好人。而现在，不杀了云向光就已经是他最大的自制力了。

    没多久，云向光的哭声就惊动了办公楼里的警察们，他们三三两两地自窗里探来观望了一会。可在那之后，被推开的窗又先后关上，没人走来。

    见云向光哭了一阵终于噎着停住，年知非终于发话：“让开。以后，不要再把演技浪费在我的上。”

    不料，见到年知非转要走，云向光竟快步上前抓住年知非的衣袖，顺势跪倒在地上。“知非，我求求你，你把耀辉还给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他……我求求你，求你了……”

    年知非拧过，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向光。前的这个人，着他的名字、着他的份，然而——

    “云向光，你为这事跪求我？”

    云向光噎了一，似有片刻羞愧。可很快，他的泪掉地更急。“知非，我是真心把你当好朋友，你相信我！……你，你就当是可怜我，把耀辉还给我吧，把耀辉还给我……求求你……”

    年知非啼笑皆非，静默许久才咬牙一振胳膊。“起来！云向光，你给我站起来！”

    “不起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云向光痛哭着摇，死死揪住年知非的衣袖不放。“知非，我跟你不一样。你这么好、这么优秀，你什么都能得到，不在乎一个齐耀辉……我不同，我只有他……我这辈也只是为了他才活，没有他，我本不知应该怎么办……所以，求求你，求求你把耀辉还给我……”

    年知非神莫测地看着云向光，前阵阵发黑，心里阵阵恶心。

    ……我怎么会把自己的人生活成这副鬼样？……你怎么有脸要我还给你什么？……我把齐耀辉还给你，你拿什么还给我？

    “简直不可理喻！”年知非怒火上涌，用力将云向光推倒在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