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扫一题目，然后直接写答案。”

    “这……这真是……哇哦！”

    齐耀辉瞪大，震惊地叹。虽然分不清诺奖和菲奖，但齐耀辉毕竟也是正经的大学生，也曾受过等数学的折磨，为等数学过斑斑血泪。龙星河的表现，在他看来已是不折不扣的学霸了。

    当然，这程度在黄教授的里还差了一，因而他只指着年知非笑：“这学生，咱们学校多的是，年知非一样能到。所以，一开始我在意他只是因为觉得他有天赋但太荒废。他拿的那本教材都是簇新的，明显是整个学期都没翻过一页，就想靠着天赋过关。”

    迎着齐耀辉又诧异又敬佩的目光，年知非不由低一笑。齐耀辉以为那是谦虚，却不知那实则是苦涩。

    “结果放寒假了，我又见了他好几回。一个多月，把本科的等数学的教材全都学完了，开始自学代数……”

    “卧槽！”齐耀辉叹为观止地骂了一声，心中暗：有这智商啥不行，偏要作犯科啊？这都什么病？

    黄教授显然也明白齐耀辉这句“卧槽”的真正义，亦跟着笑了笑。“数学跟别的科目不一样，有天赋的就是能吊打努力的，并且越是年轻越能成绩来。像龙星河这天赋的学生，有，但少见，我当然不愿意轻易放跑他。正好他自学到群论也开始有吃力，所以我就主动指导了他几次，还给他推荐了几本参考书。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了。”

    齐耀辉想起黄教授对钟家华如临大敌的态度，立时皱了皱眉。“教授当时不知龙星河的份？”

    黄教授轻轻摇，不满又有些遗憾地拧眉。显然这事即便过去了十年之久，他仍耿耿于怀。“他说他姓项，项羽的项，一开始骗我说是外校的学生。后来我建议他考我的研究生要联系他的老师，他才坦白说没上过大学也没工作，因为不好一直在家养病。我看他神状态的确不太稳定，就没跟他计较。哪知，还是假话！唉……”

    年知非微微低，没有声。黄教授不认识他，他却早在图书馆里那些学生的闲聊中知了黄教授。人家是得过菲奖的世界一学者，而他别说大学文凭，就连小学毕业证都没一张，如何敢与他搭话？黄教授主动来指导他数学，他受若惊，又哪敢将自己的真实况实言相告？而一个谎言总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待谎言揭穿，他在黄教授中也就再无信用可言了。

    “他的神状态不稳定？”齐耀辉却只关心与案有关的分。“怎么不稳定？狂躁？冲动？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