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消？”齐耀辉想也不想地伸手试图去年知非的。

    “你什么？！”年知非却跟被踩了尾的猫也似地弹着拍开了齐耀辉的爪。

    对上年知非那双即便表达愤怒也仍然萌地毫无气势的双，齐耀辉上原谅了自己。

    ——没能第一时间把人认来真的不是我的错。谁能想到原本角上挑神采人的丹凤有朝一日竟会变成尾垂十分无辜的狗狗？

    只见齐耀辉呛咳一声，收回手，略有尴尬地说：“……是我手太重了……”

    年知非闻言斜睨了他一，没有说话。

    怎知就这一，齐耀辉立时就品了几分不逊，即刻拧眉补上一句。“龙星河，不是我想打你，是你自己欠揍！”

    年知非嗤笑一声，目光缓缓飘向了遥远的虚空，轻声：“你这话跟曲江很像。”

    齐耀辉猛地一噎，隔了一会才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卧底的？”

    年知非沉默了片刻，方带着一心如死灰的语调回：“齐警官，过去的事了，我已经都忘了。”

    “那就现在想起来！”齐耀辉断然令。

    年知非懒得搭理他，只轻轻扯了扯嘴角，好似嘲讽。

    齐耀辉恼怒地皱眉，压了压火才又问：“你既然知我是卧底又没告诉曲江，为什么不去自首？为什么要选择死在我的手里？”

    年知非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反问：“你要把命赔给我？”

    齐耀辉的双瞬间血红。“你知不知我为了你看了几个月的心理医生？”

    这么巧？我也是！年知非暗自心。

    可对上齐耀辉那布满血丝的双，他又一个字都说不了。齐耀辉的这份温本就是错付，即便转瞬即逝，那也只能怪自己戏太，不能怪齐耀辉负心薄幸。

    “……我信息素衰竭，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怎么死的，并不重要。”

    听到年知非这冷淡又无所谓的吻，齐耀辉不禁心一痛，不由问：“为什么你的信息素会衰竭地这么快？”

    年知非面奇异地看了齐耀辉一，淡淡回：“就是你想的那样。”

    齐耀辉觉自己就像个煤气灶，年知非只需轻轻转动开关，他的怒火随时窜起或者偃旗息鼓。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再不能这么被年知非牵着鼻走，齐耀辉呼了两才续：“除了陈海，你上还背着别的人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