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耀辉顺着服务生角的余光看向年知非的脚踝，这才发现年知非的监测环已经跟走灯似地闪了起来。他埋抹了把脸，发自真心地向那名服务生回：“谢谢。”

    齐耀辉话音未落，年知非已飞速窜至门，分分钟要夺门而逃。仓促间，他还不慎带倒了后的座椅，笨重的沙发椅摇晃了两终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啪”地一声砸在了地板上，发一声响。

    ——我想要你听话跟我把这顿饭吃完，我想要你乖一别总是炸，我想我们跟以前一样……

    年知非又迟疑了一阵，方小心翼翼地回到餐桌旁。

    “……我想要什么？”再度被年知非问到这个问题，齐耀辉终于开始认真思索。

    想到这，齐耀辉全猛然一僵，忍不住缓缓问：“你觉得，我想从你这得到什么？”

    “乖了。”齐耀辉满脸喜悦地走上前来，一手牵住年知非，一手抚摸着他的背心，将人送回座椅，又俯在他的发啄了一。直至觉到年知非背脊的肌逐渐放松，齐耀辉这才放心来，双手握住年知非笑：“茅昌泰的那六个打手，我都心里发憷。你比我都能打了，还会怕我？”

    齐耀辉直直地看着年知非，心疼和愤怒的绪纠缠

    “！龙星河，你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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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知非却只瞪大防备地看着他，仿佛误陷阱的麋鹿惊恐地瞪住了陷阱外的猎人。

齐耀辉疑惑地拧眉。

    “一小事，不该搅了你们约会的兴致。”他一面说，一面又压低声提醒齐耀辉。“先生，把信息素收一吧，看把你男朋友吓地……”

    那位服务生显然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椅，这便微笑着上前将其扶起。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外传来门锁扭动的声响，一名餐馆服务生走了来。“两位客人，请问需要帮忙吗？”

    齐耀辉见了瞬间心地一塌糊涂，急忙解释：“你最近瘦了很多……今天的菜明明都是你以前最喜的……”他伸手，近乎哀求地续。“过来，年崽，别怕。”

    不一会，贴心的服务生为他们调大了通风，告辞离去。

    齐耀辉了两个呼，将险些失控的信息素彻底收敛，方放语调：“年崽，过来。”

    齐耀辉缓缓抬起，目光森冷地望向年知非，却见年知非此时竟也一脸忐忑地看着自己。两人视线相撞，齐耀辉好似明白了什么，突然拍案而立。

    齐耀辉说这话本为宽心，哪知年知非听了却只无奈苦笑。“齐耀辉，你到底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齐耀辉被这一声惊回了神智，目瞪呆地看着面雪白如临大敌的年知非，半晌都没说话。

    “我不知。”年知非拼命摇，焦灼犹如困兽一般。“飞越集团的事我什么都说了，你也不是能被钱收买的人，我对你已经没有价值了，我不知你想要什么！齐耀辉，你到底想怎样？”

    ——在龙星河的遗书里，他清楚写明了钟家华手上的那十数学题的答案并非账密码而是报警电话。这样的巧的设计，有趣地令人发噱，同时又险恶的教人骨悚然。这样有心机的一个人，他给的账会是真的吗？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不发一言，四周竟犹如坟墓般死寂。

    齐耀辉勉力扯了扯嘴角，敷衍：“没什么事，就是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