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逛了逛海城，很多地方都认不来喽！家华，时代变了，人要往前看。”

    钟家华却充耳不闻，盯着沈微民的双目定回：“人要饮思源，我能有今天，全靠龙少爷提携保全！”

    沈微民笑容愈发柔和，轻声附和：“星河英年早逝，我亦十分悲痛。”

    钟家华这才满意地，认真：“少爷是教授的衣父母，悲痛是应该的。”

    沈微民没有答话，而是用力了手上的餐刀，好似很想把这餐刀钟家华的嘴里去。半晌，他方咬牙：“你今天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钟家华哂然一笑，带着一副贴微的神言：“教授是个面人，买卖的事不敢污了您的耳。这不就只能叙叙旧了吗？”说到这，他的表又转为黯然。“时代在变，能跟我坐在一起回忆龙少爷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沈微民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指挥中心里，齐耀辉也忍不住扭看向站在侧的年知非。年知非面无表，犹如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我还记得那是在27年，27年的冬天，那天天气很冷，天气预报报当天的气温只有5℃，是海城十年来的最低气温。”

    听到钟家华的这句话，齐耀辉心中一动，立时明白了他在说哪一天——他第一天去飞越集团上班的那天！海城十年来的最低气温，齐耀辉初来乍到本没有准备，只穿着秋季款的西装就去上班了，后来又因为信息素失控了好几汗，那一天委实够呛。

    齐耀辉已然意识到钟家华的话很快就将解开耿耿于怀多时的疑惑，登时屏住了呼，两死死盯着监控。

    “那天我有事去找少爷，但是电话不通、家里没人，没人知他上哪去了。可是我的事很急，必须立刻见他。没办法，我只能又去了公司。教授，你猜怎么的？我在少爷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发现了他，已经昏死过去，人事不知。没人知他在那儿，秘书提早班了，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地板上有十几支人工合成信息素的空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