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向光，你可要想好了。”

    事实上，年知非从未想过要说真相。是人非，说来只是徒增大家的痛苦和愧疚，这又何必？若非齐耀辉发现他龙星河的份后对他态度恶劣，终令年知非忍无可忍地漏了风。这个秘密，年知非原打算沉默终生的。

    年知非仍然微微摇。“既然明知她格脆弱，又为什么非要让她知？这件事，妈妈也是受害者，难让她痛苦就能为我讨回公吗？”

    齐耀辉却固执地拉了他的手。“向光，是耀辉哥哥欠你的，这一辈，都是耀辉哥哥欠你的。是我没看好你，是我亲手……嗯？唔……”

    年知非倚在齐耀辉的怀中缓缓弯起嘴角，那几乎不能称之为“笑”，只是嘴角弧线的少许变化。可他的底却有明显的温柔与慨轻轻涌动。“因为……你没有告诉我不是真正的年知非，你没有我说为什么能比对项东和项北的照片。我们，吵

    “耀辉，别说了！你别说了……”年知非哽咽着拼命摇，“是你说的，如果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会让我走地有尊严，你说过的。”

    望着满脸急切，忐忑不安地寻求认同的年知非，齐耀辉说不自己的心中究竟是何受。心痛、动、酸涩、怜，各矛盾而激烈的绪搅和在一起，让他想哭、想笑、想大声嘶吼，想把自己的心、想把他所有的一切、把这世上的一切全都捧到年知非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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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是你的份，你的名字！”齐耀辉终是忍不住爆一声呐喊。

    年知非好似知齐耀辉要说什么，急忙抬手捂住了齐耀辉的嘴。“别说了，耀辉。”

    他轻轻抹去年知非的泪，红着一字一顿地承诺：“会好起来的，年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相信我。”

    两人再没有说话，只是这么安静地靠在一起，享受这无所事事的时光。

    “已经不是了。”年知非的话音却依旧平和，“自从……”他意识地吞咽了一，才能平静继续。“自从小光来到云家，就已经不是了。”

    直至窗外的光缓缓移了一些角度，齐耀辉忽而低在年知非的发心印一吻。“年崽，有时候我会觉，这一切就跟梦一样。是我丢了你，我害你吃了那么多苦，即便我们在一起，我对你也远不够好，我误会你、伤害你，让你这么伤心。为什么你还会原谅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谅我？”

    年知非实在不想听去，急急忙忙地吻住了齐耀辉的双。然而，亲吻分明该是甜的滋味，齐耀辉却尝到了苦涩，那是年知非的泪的味。

    “不，不是。”齐耀辉眶一，倾前贴了贴年知非的脸。“是自从上辈你……”

    他仔细想了想年知非可能会顾忌的问题，不禁轻声说：“向光，云姨接受不了是她格脆弱。跟你曾经经历的那些相比，她这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昨晚没能见到云姨现，齐耀辉也是然大怒，在年知非走后就将所有人都了一通。“云向光”的这个事，齐耀辉在齐云两家孤军奋战了二十多年，如今终于大获全胜，齐耀辉自是吐气扬眉十分舒。然而，齐耀辉虽说比任何人都希望年知非能够尽快回归原本的份，可他也知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

    “……嗯。”年知非依偎在齐耀辉的怀里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