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边，永远都带着她的画像。

    “是的，大姑娘。叶公说他有愧，您若不醒他就不起。大公劝说无果，只能由他而去。寒重，婢这就去告诉他您已醒，让他早些回家。”

    静心凝思听到动静，齐齐来。

    ——我愿绾发净面，嫁作叶家妇。

    “叶訇，叶訇…”

    夜，寒气重。

    赤足地，接地面的觉让她有些不太适应。心中漫过无尽的喜，一步步受着那久违的脚踏实地。

    如果时光能够倒回那一夜，她想告诉他。

    竹叶青翠，似泽的碧玉。

    她在梦魇中醒来，目是熟悉的绣梅纱帐，如烟如雾。鹊嘴薰炉中香气袅袅，四溢着梅的清香。梨木的小圆桌上摆放着一只前朝的官窑梅瓶，上面着一枝竹枝。

    她的心“咚咚”狂，遥远的记忆似乎有这么一件事。那一日她与兄一起去忠勤侯府赴宴，回程时兄临时有事嘱托叶訇护送自己。谁知那儿不知何故突然发狂，他虽最后制住狂，但她坐在车颠来颠去，不小心磕到车过去。

    命运何其讽刺，她宁死不愿嫁的男人。在她魂魄相依的十年，她却渐渐上他，上他的忍、上他的沉默。

    “大姑娘，您可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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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刚才说叶訇还在前院跪着…”

    ☆、故梦

    他的容颜在变，越发俊冷清。他的气势在变，一年比一年更加韬光养晦宝剑光。从不及弱冠的少年郎，到面容冷毅的杀神越王。不变的是他的心，永远停留在破城的那一夜，永远定格在她死去的那一刻。

    她望着她们，神恍惚。静心和凝思的模样如此清晰，这鬼梦得越发的真实，直叫人分辨不是真是幻。

    “大姑娘，您醒了！”

    “叶家公还在前院跪着，寒夜凉的哪里受得住。”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正是她的大丫静心。

    鬼十年，她曾无数次鬼梦夜回。回到这梅香氤氲的房间，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她依然是世人中克己复礼知书达礼的梅家大姑娘。

    “不！”她一手抚在心，那里像活过来一样，得厉害，“我亲自去！”

    静心和凝思对视一，要替她梳妆打扮，被她制止。她一刻也等不及去见他，趿了鞋披上银红的斗篷，她疾步而去。

    “大姑娘，你是不是很恨我？”

    这是她的闺房，知晓阁。

    十年陪伴，她看着他躲过无数的明枪暗箭，看着他数十次徘徊在生死一线。他不想活，每一次战都抱着必死之人。

    我愿意。

    小可们，新文已开。

    另一个大丫凝思：“大人和夫人还有大公都说不怪他，想不到他如此之倔，非说自己有错，害得大姑娘迷不醒。他不肯起，非要等大姑娘醒来后才起。”

    无数次，她多想告诉他，她不恨。她知了很多事，燕旭为何骂舅舅助纣为，因为舅舅替梁帝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她知他为何心急求娶，因为他念着旧，想保他们梅家。

回到她撞死在他面前的那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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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回廊走，汉白玉砌成的台阶青石铺成的路，还有园里石铺成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