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兄何错之有？难有人轻薄他的妹妹，他要袖手旁观吗？难有人侮辱我们梅家，他只能无动于衷吗？”

    “阿瑾，那他…他也不能动手啊。”

    “父亲，宋财本不讲理。对付那样的人，你纵使有天大的理也说不通。为什么不能动手？”

    梅老夫人沉着脸，拼命压制着怒火，心堵得难受，“阿瑾，这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吗？你刚才还敢动手打人，我看昨日罚你罚得太轻了。”

    “祖母，我是打了宋夫人。但她敢上门求娶阿瑜，难不是打我们梅家的脸。别人打了我们的脸，我们不应该还手吗？”

    “她无礼她的，你不能失了礼数。你是未阁的姑娘，没了名声你以后怎么办？”

    名声之于女，大过一切，甚至命。

    梅青晓明白祖母所忧，然而前的一切都是浮华若梦。麓京城破的那一晚，什么世家什么清，皆化成了烟。

    “祖母，如果世人都信宋夫人之所言，那世间还有什么是非曲直。我们梅家引以为傲的风骨在宋家人看来什么都不是，他们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您不会真以为和他们讲理能行得通吗？”

    梅老夫人捂着心，目沉痛。

    梅青晓低喃，“祖母，您说是谁给宋家撑腰，让他们如此肆无忌惮？我们为什么要忍气吞声？还指望那样的人会是良家。”

    她不稀罕什么太妃，更不想当什么皇后皇太后。

    角落里的少年静默着，那才是她重活一世要嫁的男人。她虚活两世方看明白，怎能再愿意重复走过去的老路，再一次死于世俗礼教之。

    “阿瑾，有你这么跟祖母说话的吗？还不快歉！”梅仕礼生怕母亲生气，揪着昨天的事不放，还要罚大女儿跪祠堂，忙打着圆场。

    “父亲，女儿可有一字说错？”

    梅仕礼语，阿瑾的话确实没错。

    梅老夫人望着孙女那和女儿相似的脸，还有那义无反顾的决绝和执着。这一幕和多年前的那一天何其相似，相似到令人害怕。

    她一气堵着心间，终于两一黑了过去。

    “母亲！”

    “祖母！”

    ☆、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