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垂着眸，说不来的哀伤，“是贫害了她，一切都是贫的错。”

    真一的目光已没了哀伤，似乎蒙着一层屏障，再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看着她，神幽远，更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其他人。

    她嘴角一抹嘲讽，苦涩一笑。原来他把她当成了害死亲娘的仇人，他把所有的过错都迁怒到她的上。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明明都是他的错，他还要作一副天都欠他的模样。什么无无求

    “你是梅家姑娘，世人皆知。”

    “为什么？她为什么那么虚弱，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她问，带着低低的怒吼。“她一个大家闺秀跟着你离京，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她？”

    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不顾一切与之私奔的男人。他倒是找到了解脱之法，了士，似乎就可以洗净心里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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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诉我，我是谁？”

    “所以你一次都没有现过，对吗？”她问，声音带着颤抖。他明明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什么可以狠心至斯？

    她满心的悲哀终于化成了愤怒，“你一句认错就可以了吗？她已经死了！请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你我并无父女缘分，见与不见并无区别。”

    “你说我亲娘怎么就这么瞎了，看上这么一个男人。为了他不惜离开家，为了他甚至丢了命，值吗？”

    真是因为看破红尘，大可以剃度家，为什么要士？士不禁婚、不禁女、不忌荤酒，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忌。

    真一抬眸，哀伤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冰冷，“她的太过虚弱，难产而亡。”

    真一的神中闪过痛苦，尔后很快如常。他望着她，目光尽是让人难懂的冷漠和复杂，甚至有丝说不来的恨意。

    难产？

    亲生的父女还要讲缘分，她一回听说。这么多年了，她已历经两世。自小到大她有父有母，若说对他有多少的孺慕之，怕也是不多的。

    没有他，哪里来的她。他凭什么恨她？凭什么将生母之死算在她的上。真正的罪魁祸首不应该是他吗？

    她望着那仙风骨的背影，突然讽刺一笑，“他的私事？他把我当成什么？一个弃之后可以永不相见的累赘？”

    叶訇搂她，没有回答。

    他连风月之地，与楼女谈笑风生。她觉得这些才是生母为之抑郁虚弱的原因，他有什么脸迁怒他人。

    她苦笑一声，“我早就应该想到，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若不是品不端，又怎么会拐带不谙世事的姑娘与他私奔。”

    “呵…都这个时候了，你有必要这么说吗？这么多年来，你就从来没有想到过我吗？你竟然狠心到看都不看我一，为什么？”

    她只想找到他后问个明白，如今似乎该问的都问了。

    “梅家家风清正，你在那样的人家大必是极好的。”

    她心一痛，原来竟是因为她。

    “这是贫的私事，无可奉告。”真一说完，转离开。

    “你看他活得好好的，还成了陛前的红人。什么赎罪什么看破红尘，都是自欺欺人。他还把我亲娘的死怪罪到我的上，没有他哪里来的我…”

    “为什么士？”

    加之罪，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