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早恋来咨询的，上周有个女孩只是因为表白被拒绝就嚷嚷着要自杀。”医生看到了他的一系列动作。

    林杭盯着桌上医生的铭牌神。自杀？他怕是一个连解决生命都没有资格的人。他像是被掷海的弱势动，海上，海，不停地有其他生将他拽来或拉扯去，他连自由呼一秒都觉得奢侈。

    “这里只有你和我。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告诉家人的话，或许只有我能倾听了。”医生伸手，朝前了林杭的棕发。

    林杭低看着自己的脚尖，里慢慢蓄满了泪，棕的瞳仁被浸得汪汪，睫上也是细密的小泪珠。

    原本苍白的面颊和鼻尖，浮上一层淡淡的绯红，一直红到耳尖。低低泣了几分钟后，他用带着哭腔的嗓音温声说了句话，打破了诊室的寂静。

    “我……我好像喜上一个男生了。”说完，就用袖的布料匆忙蹭净脸上的泪。

    医生怔了一秒，站起来又在他面前蹲，温柔地笑了。

    “取向不是什么值得难过的事，中国古代就已经有相关记载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我知，第一次发现总是有些不太能接受……”

    “不……不是的医生，我很小的时候，就知了。”

    “确实自卑过很一段时间，但是我一直告诉自己，只要没有真的喜谁，一切……就没关系。”

    “可是……我……我……”

    林杭止不住自己的泪，嗒嗒的声音渐了起来。他以为只要不遇见，就可以像他认为的“正常人”一样，生活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不需要而已。

    直到那从未有过的眷恋涌而来，他知自己难以逃开了。他不知也不敢试探对方的心意，如果对方不喜男，抑或即使是同却也不够喜他，那自己算什么，他受不了，这猜测、担忧、心酸，每天每天的在夜席卷而来，将人缚得揪心又疼痛。

    “如果两个人心意相通，即使大雾中，也会找到彼此的。”

    “喜一个人，应该是件幸福的事，你有了牵挂，你向往着他，有了想要活得更好的希望，这是好事。”

    医生了一把纸巾让林杭泪。

    林杭汪汪的一双桃，睑微微胀，尾泛红，像极了两颗天里的桃果，似懂非懂地了。

    “来，尝尝这个。”医生转从自己屉里拿了一颗糖。榴莲味儿的。

    “我……我不吃这个……”

    “一颗糖而已。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你尝尝看，试着……去接受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