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推了推林杭的手臂，问他今年除夕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和我妈一起过呀。”林杭波澜不惊地答他。

    “那……是在医院吗？”

    “嗯。很小的时候在家里过，这一两年都是去医院陪我妈。”林杭踢了踢路上的雪，扬起一团雪粒，了鞋面。

    “医院也闹的，病房里有个大显示屏，几个床的病人和亲友都一起看晚呢，护士也来。”林杭满不在意地说着，翟一旬却听了一丝失落。

    “我说了要陪你的，今年除夕，一起过吧，在医院。”

    林杭皱了皱眉，觉得他有些在玩笑，没有回他。

    除夕这天，林杭早早地来了东江市第一人民医院，608号病房里的病人和值班护士都已经和他熟络了，和他嘘寒问说着除夕好。

    林杭带了几本书和自己煮的鱼、饺，把东西搁在了病床边上的桌上。林妈妈正睡得沉稳，他翻开了一本书，坐旁边翻就起来。

    翟一旬找他要了病房地址，暮四合的时候和妹妹一起到了608病房外。林杭看到他在门的时候，有些手足无措。这个应该和家人在一起的日，他们来什么，说陪他还真陪他啊。

    林杭接过翟一旬手里的鲜和果，诧异地问他，“不和爸妈在一块吗。”

    “想多了……他两还在加班呢，说再过一会才完事，结束了会直接来医院。”翟一旬掸了掸上的雪，又接回了果，怕他拎着重，自己走去搁置好。

    翟一一羞涩地向林杭问好，算起来，这是第二次这么近距离地私接自家豆了，她一路捂心乖乖地跟在哥哥后，大气不敢一声。

    林妈妈这会已经清醒地靠在床看着书。翟一旬立自来熟地坐在她面前：“妈……啊不，阿姨好，好些了吗？”

    林妈妈一的乌发披在前，脸庞清瘦，但仍然可看年轻时一定是个大人，虽然气有些差，但掩不住的笑意里尽是温柔，“好的，你就是杭杭的同桌吧，这个学期，要多谢你照顾他了。杭杭没什么朋友，我听说你现在会经常带着他玩，还帮他复习了不少功课。”

    可不是吗，不只是带着玩，都带着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