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这样一个重要的前提。谢祈慎之又慎，还是想亲自来瞧一瞧。

    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要，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照原剧走而已。

    谢祈走到窗边，光照在他脸上，又映在镜上，亮得让他有些难以直视。

    越是在光，一切细节越是难以隐匿，镜里的他有密的睫，被光描摹得清清楚楚，微微颤动的瞳仁在光收缩得极小，清澈如黑玉的底一览无遗。

    在这镜之前，像是无从遁形。

    谢祈有不自在，收回自己的目光，迟疑地顿了顿，还是张问：“……镜啊镜，我要问问你，咳……谁是世界上最丽的女人。”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忍不住放低了声音，速度也加快了，就像贼一样——当然，事实也相去不远。

    前的镜毫无反应。

    谢祈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难不成还是镜没听到吗？

    一面破镜，有什么听不见的？

    他转便准备离开，甚至再一次为自己的犯傻而自嘲，却突然看到墙边镜反的光动了动。

    自己又没有碰到镜，反的光线却变了。

    镜……怎么会自己动了呢？

    他转过来仔细打量着镜，作势要把它砸碎，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好像没有侍女说得那样神奇，没意思透了，砸碎了换一面大的吧……”

    “你，你敢！”一个细细的声音响起，“王后陛不会饶了你。”

    谢祈假作惊喜，开心地抚摸着镜：“你真的会说话？你真的什么都知？”

    “当然，只要有人问，我就能回答。”镜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还是个小孩的模样。

    “那我问你，谁是世界上最的女人，你怎么不回答？”

    “这简单的问题，说来只会让人嘲笑我的能力。”镜气呼呼地受骗了，“当然是这个王国的女主人，尊贵又丽的王后陛！”

    谢祈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改动了一个字，再问了一遍：“那我问你，谁是世界上最的人呢？”

    听到谢祈的话，镜沉默了一会，才有些艰难地说：“从来没有人问过这样的话……你明明是一个男孩，怎么娘兮兮的。”

    谢祈：“……”

    “当然是这个王国的女主人，尊贵又丽的王后陛。”镜在光闪了闪，似乎是一嘲讽，“难你以为是你吗？虽然你这小得确实还不赖。”

    谢祈自嘲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是因为转后，这幅面孔变得更像现实中的自己，拉低了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