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那么倒胃。

    只是从药香谷回来以后，重越和华如真之间的氛围有怪。

    重越奇怪华如真怎么不脆杀了华艺，竟还任由他在雾谷晃悠，虽然徐之素给这人了禁足令不能雾谷半步，但这人过于恬不知耻地到奔跑抓蝴蝶喂蜘蛛，玩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阶囚的自觉。

    华如真开打破沉寂：“你知我为什么不认庄岫吗？”

    重越看向他，：“你不认他？”

    “我并不觉得那个自称生父的至尊是真的为我好，你信他说的找上药尊只是为我治病？”华如真摇了摇，神平静，“他找人给他自己治病都比一心为我要靠谱得多。”

    “不然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缘的红颜知己，为他生了个儿。他无所谓红颜的死活，难会在乎自己多来的儿？除非，这个儿对他有用。”

    重越陷沉思，他竟然没想过这，理所当然地以为上辈庄岫镇守秘境，是为了华如真。

    庄岫脱困的第一时间不是去找华如真，而是去见了药尊，若说他是专程去为将死的华如真找名医，再回来再带华如真去，不如说他被困那么多年有重伤先去治自己，才说得过去吧。

    重越问：“还有呢？”

    华如真：“说起来，我记忆中的母亲疯疯癫癫，恨不得把我丢得远远的，好像我是什么蛇虫蚂蚁。正常夫君的女会不疼唯一的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母亲并不喜庄岫，她是误的，是被迫的呢？

    “一切是不是都说得通了？”

    重越听他以平静近乎调侃的吻分析世，只觉相比于上一世谈过往变的华如真，前这人似乎更成熟了一些。

    重越坐直了听他讲：“哪里都说得通了？”

    华如真说：“如果你曾有幸看过瀚皇的画，你就会发现瀚皇年轻时容貌俊逸，天资聪颖，威望极，而我母亲之所以能禁地，是因为她曾虏获瀚皇的心，未就已冠六。”

    “一个纯粹憎恨我的人真没什么好让我难受的，但瀚皇不一样，他心复杂而扭曲。我执意与他争执不休，就像把自己也陷与之同等扭曲的漩涡中，战损乃至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