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毕竟他连你是谁都不知，更不知你跟他的仇大恨。”

    华艺：“他不知！”

    庄岫一次次复苏，华艺双目充血，咚咚咚将面前的血砍成烂泥。

    “我让你死十次，千次，万次！都不足以我心之恨！”

    “是你不敢让他知吧。”重越话音刚落，那刀嘭地砸在砧板上，华艺目光冰冷至极。祁白玉警惕地上前半步，时刻防备着他对重越毒手。

    重越：“你担心你暴自己份，庄岫就有了中伤你的话柄，你怕他嘲笑你，怕他戳你旧日伤疤，也怕你的复仇大计无法顺利实施，你忍辱负重至今，你痛恨他这么久，但他连你为什么要杀他都不知，他甚至都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他死得看似痛苦，但不如你苦。”

    华艺面无表的脸上无端地落两行清泪，声音却宛如厉鬼：“那我又能怎么，我告诉他，我就没办法取得他的信任没办法取他命，我不告诉他，他就这样死去，死得可真轻松。可我就算告诉他了，他就能痛苦了吗？他是个连亲生儿都能拿去当垫脚石的丧心病狂的家伙啊，他会在意一个，一个……”

    华艺泪如雨，抱住脑袋嚎啕大哭。

    华如真一次见他这样崩溃，低声：“你也知他丧心病狂，看来你知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货。”

    重越：“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就看你怎么才能让他味到你一直以来的苦痛。”

    华如真：“你折磨我的时候那么多招，怎么碰到正主却毫无招架之力？真叫人失望。”

    华艺思索：“我之所以能折磨到你，是因为你本质不坏，你会记恩……我明白了。”华艺收敛了哭腔，一气，冷笑，“可惜我已经给了他这么多刀，再想挽回也不可能。”

    “你仔细看。”重越。

    聂云镜收起了幻境，华艺定睛一看，面前的一摊哪里是什么人，不过是一堆碎成泥的兽，而他上的也并非人血，而是兽血。

    他所在的地方附近更没有陨石落地的坑，而是距离草地不远，青草随风摆动。

    不远的清风带着刚猛的罡风刮过地面，卷起飞沙走砾，上空神劫濒临解，却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