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怎么跟重越代啊。”

    祁白玉静静地看向不知何，嘴微动：“重……越。”

    时间仿佛放慢了，他的在慢慢变冷，剧痛也离他远去。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重越了，焦急地飞掠而至，带起了飞扬的尘土，砂砾被掀上空，打了个旋儿便碎成晶莹的粉尘，随风而过。

    祁白玉缓缓伸手，一只温的手握上了他的，落影，冰凉的珠一滴滴砸到他脸上，顺着脸颊落。

    “白玉，你撑着啊，没事的，”重越搂着他，竭力让声音平稳，颤音却不受控制地溢，“我找人来救你，我上去找人来救你……前辈，申……”

    重越的衣襟被猛地拽住，脸庞凑近了些，正对着一张面无血的绝容颜，空的目光很是锐利，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祁白玉一改脆弱无助的神，调动仅剩的气力猛地揪住重越的衣襟，动了动，目光冷厉，哑声：“如果你将来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

    剩余的话被堵了回去，重越低，住他染血的，的角渗着泪。

    祁白玉脸苍白，嘴角擒着一抹苦笑，：“算了，随你。我从来都随你的，以后你想怎么过，也都随你。”

    “怎么能算了呢，你不要……你活着！你我。”

    祁白玉连咳嗽的气力都没有，半截缓缓消失，冷厉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就那么看着重越，好像满心满都只有这个人。

    “白玉，你醒醒啊，”重越语无次地并起四指，，“如果早知你这样看重药尊，我发誓绝不与他为敌，我……”

    该醒醒的是你啊，我的重越，你睁开睛好好看看这个千疮百孔的人世间。连我都能想明白的理，你那么聪慧过人，怎么会想不明白。

    祁白玉仅剩最后一气，将金灵神剑郑重地到重越手中，再一个一个了他的手指，息：“归……原主了。”

    他曾与全世为敌，当众暴揍那个永远带着温柔假面的所谓至圣。

    他曾跪在地上，忏悔自己如何愚昧间接害死心上人的过往。

    他曾双手握着这把剑，狠狠贯穿自己的膛，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他过最疯的事，说过最疯的话，莫过于这些。

    所以重越啊，我怎么可能会突然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