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骇沉脸来，他就算收徒弟也得考虑一徒弟的幸福吧，他觉得祁白玉再找一个也是好的，反正重越太相信自己逃不掉，已经快要没救了。

    可祁白玉单独看来本就是个祸害，若是有朝一日那小突然忆起这段往事，又要回来找人救人，而那时候重越还是脱离不了这片大陆，那他徒弟要留，他也还是得放人。

    又或者那时的重越了什么意外，那同样的遭遇是不是落到祁白玉上，他是不是得反反复复地救。

    吴骇实在为难至极，要么带走俩，要么他一个也不想带。

    和重越分别后，吴骇回到神都，买了块地，建了座名为“医师公会”的空馆。

    连续数日，无人问津，到最后他打了个哈欠，准备收摊的时候，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门冷清，趁着没人在，我特地来凑个闹。”华艺在桌外边，招了个凳坐了来。

    “我也没病没疾，不知神医能治什么？”

    “没病你不会到我这儿来。”吴骇，“比如你想念你的心上人，想见一见他，又或者你想念以前的自己，想变回以前的样？我看得来你的魂和你的外形不搭，想必这是你主的躯壳。”

    “神医好力，”华艺存心给他难题，“我快想不起以前的我是什么样了，可我又不想舍弃现在这副面容，神医是否能让我变回以前的样，又能变回现在这样？”

    吴骇：“难倒是不难，你一个人来也就罢了，后面怎么还带了一串的尾。”

    “神医若是能帮我达尝所愿，我便保证那些尾，没谁敢动神医一毫。”

    “重越让你来的？”

    “谷主回谷后就没再来，但知之者甚少，只要谷主护住阁的态度不变，其实就算没有我，藏在暗影响您生意的那些人，也没有谁敢真正对您动手。”华艺，“陨神谷谷主的面，还是要给的。就算他至圣名号被分去大，或许很快就得换人来当，但他也还是陨神谷谷主不是。”

    吴骇：“你问题的关键其实是，你的魂还是和你以前的魄最为契合，但这本的光属幻术天分也是难能可贵，杂糅起来反而影响了你修为的提升，可这两优势，你一个也不想失去，想找到平衡，而不单单是变换容貌这么简单。”

    “神医果然是神医。”华艺恭维。

    ……

    到离开那日，吴骇回到陨神谷年轻弟所在，直接带走祁白玉的，他俩山，一直到离开陨神谷边界，也没有半个送行的人。

    “然后呢，你真的帮那谁重塑，让他可以变换本来面目？”祁白玉追着他问。

    吴骇：“还能有假？”

    祁白玉：“这还是治病的范畴么，指不定多少人看到都红疯了，然后你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