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资手残党，能被队友从开场到结束。

    人能活得这么失败，貌似也是一本事呢。

    何砚之忽然有颓丧，刚拿起的手机又放了，转而抄过遥控，打开了电视。

    还是电视好，永远不用担心新闻联播的主持人会从屏幕里钻来打他。

    他左耳右耳地听着社会事实，并不觉得这些东西跟自己有一的关系——他虽然又作、又浪、又渣，但他知他是个依法纳税的好明星。

    虽然是“过气”味的。

    就跟吃薯片时“附赠”的那半包空气一样，之不着，可钱买的，弃了又可惜。

    何砚之窝在椅里发着呆，直到有人影从他前晃过去，他才回过神，鬼使神差地问那人：“俞衡，你在你们学校应该算校草吧？”

    俞衡微微一顿，又端着盘往餐厅掠去了：“差不多吧，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何砚之：“你说你颜值这么能打，个又，材也好，怎么就想到来当保镖呢？你这不是暴殄天吗？”

    俞衡回到他面前，诧异地看着他：“你好像误会了，我比我的颜值更能打，而且月薪六万，别说保镖，保姆、保安、保育员我都。”

    何砚之：“……”

    还真是不挑啊。

    “那你……”他试探地继续问，“就没有考虑过来娱乐圈混一混？又帅又能打，你这人设营销起来很带劲啊。”

    俞衡把砂锅从厨房端来：“那乌烟瘴气的地方有什么好待的，你在里面搅和了十年，惹了一脏还嫌不够，还要拉别人？”

    何砚之：“……”

    好像也是。

    他抬看了俞衡，又把垂了——想他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最后却落得这么个场，什么功绩名望都如一撮烧完的烟灰，统称为“一脏”。

    有唏嘘，有替自己不值，可又知他没有抱怨的立场。

    何砚之一抿，没再说话。

    俞衡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手指一顿，突然想起面前这人好像并不是个普普通通的雇主，他是那个曾把娱乐圈搅得天翻地覆，靠黑料和爆别人黑料名的明星何砚之。

    人送外号——搅屎。

    不过荧屏上的何砚之也好，人人得而诛之的搅屎也好，到底是那个度的人，现在一场车祸，好比给他从天大楼的楼怼地车库，这落差之大，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