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逐渐减退，他半梦半醒间觉得上舒服了些，潜意识便告诉他——可以好好睡觉了。

    于是调整到准备睡的状态，可还没能切换得过来，他忽然觉边一轻，有个本来坐在床边的人站起，似乎要走。

    何砚之瞬间一个激灵，又行让自己清醒过来，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

    俞衡被他抓得一愣，非常惊讶于这人上一刻还睡着，一刻又能伸手抓人。他只好弯腰，轻拍对方手腕示意他松手：“我楼买个，上回来——我今天一早就去学校给人撑场，到现在一都没喝，渴死了。”

    何砚之瞧了他一会儿，艰难地消化了他表述的信息，这才慢慢松开爪，不拦他了。

    俞衡给他掖好被：“你要喝粥吗？我给你捎一杯？”

    何砚之摇。

    俞衡离开输室，快步楼买，同时在心里想：砚总未免也太没有安全了。

    都病到这程度还能在第一时间觉到他要起，说明这人神经一刻也没有松懈过，时刻是绷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现在他这么虚弱，神又得不到放松，一直这么绷着费力又耗神，怎么可能好得起来呢。

    可在家里的时候，他分明也没这么张。

    一个坐拥千万粉丝，无数次登上荧屏、拿过各奖项的明星，居然有朝一日会害怕公众场合？

    好像一只老虎被去爪牙，在家猫群里都抬不起，因为家猫好歹生活稳定有人，这老虎却已经是个残废，任人欺凌，毫无还手之力。

    俞衡心里突然不太舒服，便不由自主地皱了眉。

    俞衡上似乎有特殊的矛盾气质，笑起来的时候光洋溢，一旦沉脸、皱起眉，又显得极为冷冽，非常不好惹。

    他以这表去医院楼的小超市买，收银员都没敢跟他多说话。

    俞衡不敢把病号一个人留在那边太久，以至于全程步履生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输室，发现何砚之居然还醒着。

    这人也不说话，只默不作声地瞧他，看到他回来了，这才把一偏，闭上了。

    这时输室人已经开始多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跟对方有太多，只能搬个小板凳在床边守着，见他安分了，便开始低玩手机。

    最后一张空床位被两个女生占了，两人看上去都是大学生，应该是舍友，一个来输，另一个来陪同。

    俞衡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她们，他自顾自地玩手机，着耳机听歌，无意中抬，这才发现两个女生好像在看自己，他回以一个茫然的神，又习惯地冲她们笑了一。

    人得太帅，总是很容易成为焦，尤其引小女生的目光——他都习惯了。

    两个女生瞬间脸红，纷纷别过，拿手中的病历挡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