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何砚之开始打哈欠，表示自己想睡了。

    他给猫挪了个窝，自己霸占整个沙发，结果刚躺，就听俞衡说：“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你真的一知觉都没有吗？”

    何砚之本来都把睛闭上了，这会儿又疑惑地睁开：“是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

    “那我那天帮你，你为什么有反应？”

    何砚之一愣：“哪天？”

    他为什么完全没印象？

    “就……我考试的第一天晚上，”俞衡说，“当时你睡着了，我给你，你突然动了。我本来想第二天问问你的，结果被那事一打岔，就给忘了。”

    何砚之丝毫没有这段记忆：“你给我哪里我有反应？”

    “我也不记得了，”俞衡开始在他脚底摸索，“当时随便的，也没看是哪儿……”

    何砚之并不对自己抱太大希望，对他这话也将信将疑，又因为睡意上涌，索没再，盖上毯准备休息。

    谁料他刚要睡着，突然觉得哪里窜上一奇怪的觉，让他忍不住“嘶”一声，猛地睁开。

    俞衡停动作，底浮现欣喜之——他分明就看到某人脚趾动了一。

    虽然幅度非常微小，但确实是动了。

    他忙问：“你什么觉？”

    何砚之已经太久没对自己半的零件产生过觉了，以至于觉得它们本不存在。他愣了好半天，才非常不确定地说：“像……磕了麻儿的觉。”

    俞衡继续尝试，也不知是碰到哪个位，那觉明显比之前更烈了，何砚之只觉得脚底又酸又麻，非常难受。

    但难受归难受，他是确确实实地有了觉。

    他已经彻底睡不着了，索坐起。因为这一丝知觉恢复得太过突然，他还没有好准备，甚至不知该换上什么样的表。

    俞衡轻声问：“能动吗？”

    “唔……不能。”

    只在左脚有一知觉，还完全无法控。

    “没关系，慢慢来，”俞衡把毯给他盖好，实在没忍住摸了摸他的，“你明明就有希望恢复，为什么自我放弃？你要是早开始锻炼，说不定早就能恢复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