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

    何砚之心一抖，突然想起了俞衡那句“麻将三缺一”。

    不是吧，来真格的？

    他不太会打啊。

    觉得了贼窝的砚总开始切怀疑俞衡把自己诓过来的目的。

    俞家客厅就是餐厅，餐桌是个圆桌，能坐不少人。不过现在只摆了四把椅，靠电视的那边空着，仅剩的一个位置只有何砚之旁边。

    俞衡挨着他坐，低声说：“想吃什么自己夹，在家我照顾你，在这儿可有比你老的、比你小的，不上你。”

    何砚之心说在家分明是你行要照顾的，他又不是不能自理，也低声回：“我够得着，你可千万别给我夹菜。”

    俞衡挑眉。

    吃饭永远是中国人逢年过节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饭桌是个增友谊的好东西，尤其是喝了酒以后。

    俞衡拿了三个非常迷你的玻璃酒杯，也就两寸，他往杯里斟上酒，先问妹妹：“你来吗？”

    俞微连连摇。

    “小何能喝吗？”俞立松问，“要是不能喝，千万别勉。”

    “没事，我能喝。”何砚之接过自己的那杯酒，觉得这么小的杯一也就闷了，不过为了避免他这“喝酒就睡”的病发作，还是一抿吧。

    过年无非吃饭、喝酒、侃大山，存在一年比一年低的晚也变成了段和表包的来源，几人跟电视里的晚的主持各说各话，谁也不影响谁。

    何砚之本来还有拘束，但聊着聊着也就聊开了，并且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教授，果然能说。

    他本来以为俞爸爸是个话不多的学术派，一聊天才发现……这是个隐藏的演讲大师。

    也不知从哪个话题切的，俞大教授开始拿自己两个儿女当例，由表及里、由及面，对当代青年发表了刻而独到的见解，甚至还不忘提了一现在的娱乐圈，各风气被他评了一个遍。

    三位“当事人”全都不敢说话，纷纷低眉垂目，专心吃饭。

    这谁敢嘴啊，不敢，不敢。

    何砚之轻轻扒拉了一俞衡，悄声问：“我说，你爸平常也这样吗？”

    俞衡也悄声答：“平常不这样，平常他想篇大论一番基本都在课堂上，现在这不放假了吗，他没……”

    “俞衡，”俞立松一推镜，突然喊他，“我刚刚说什么了，你重复一遍。”

    俞衡：“……”

    何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