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会告诉你。”何砚之闭着，浑没骨似的窝在椅里，“怎么了吗张总，邮件有什么问题？”

    何砚之尾一勾：“要是搁在两年前，我说不定就真让他们家破人亡了，现在……可能是老了吧，不太想惹那么多没必要的是非，烦。”

    俞衡收起被太晒的手机：“所以……真的就这样？”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张总得罪的人，那可不止几十几百。

    何砚之轻嗤一声，把手机还给俞衡：“跟我鱼死网破，他还不够格呢。”

    “你说吧，你的条件，只要你不把你手里的东西曝光，你开什么条件都可以。”

    “这不重要，”何砚之说，“我给了你一天的时间，你都没来主动找我解决问题，既然这样，那只能我主动一，您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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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让她给你们歉！明天就歉！”张总估计这辈没这么憋屈过，又不敢喊太大声，声音极为压抑，“是我没教育好孩，我赔偿你们！”

    “……我让我女儿转学，可以吧？！”张总咬着牙，“她班主任已经要被停职调查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家孩，你满意了吗？！”

    “你没老，就是心态变了。”俞衡轻声，“说谢好像太生疏，那我就不多说了

    “那你想怎么办？”张总估摸已经焦烂额了，“把我女儿和家人曝光上微博，你还不够？你到底是什么人？”

    “光转学就完了？”何砚之语气凉飕飕的，“那段录音，您听了吧？错事就该歉，谁都不能例外，你女儿当众侮辱诋毁同学，一句转学就完事了？”

    “有那么句话叫得饶人且饶人，”何砚之坐在光里，周周被光镀上一层金边，“看看最后张思怎么歉，如果态度诚恳，那这事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于你们而言，该找的场已经找回来，犯不着让人家家破人亡。”

    何砚之有些失望地叹气：“我还是没看您的诚意，我以为我的意图已经是司昭之心了呢。”

    “嗯，张总是聪明人，我就喜跟聪明人打，”何砚之嘴角微微扬起，“至于什么样的歉能让我满意，我相信您心里有数。”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会一一赔偿的，不劳你费心了，”张总怕是想把他活剥了，“你最好遵守你的承诺，否则的话，鱼死网破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已经是实打实的威胁了，对方明显在竭力克制绪，压低声音：“你要多少钱？”

    何砚之一顿，差没笑场——他还是一回听到有人想用钱摆平他。

    “剩的容？当然不可能发给您呀，”何砚之轻笑声，“我觉得，给您这10%已经够了吧，剩的那些，是动动手指曝光去，还是就地销毁，得看您的意思——这两年查得严，您知吧？”

    张总被他一噎，顿时咬牙切齿：“剩的容呢？”

    “您误会了，我不缺钱，”他说，“这些资料也不是我来的，我只是偶然得到，顺便举手之劳一，我自己都没想到能这么快拿到。您得罪了谁，您自己心里有数。”

    “再有……”他话风一转，“光我决定放过你可不行，您之前了什么，您自己最清楚，该怎么，不需要我提醒吧？”

    俞衡注视他良久：“没想到你居然还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