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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盛难却

    何砚之本来就心虚, 听完这话更加心虚了，只好笑：“我没注意。”

    俞衡蹲在地上，又给他仔细检查了一番, 确定只是破了血, 便伸手一指：“坐那儿, 我给你理一。”

    何砚之不敢反抗，乖乖在沙发上坐, 俞衡洗净手, 拿棉签给他了——血已经自行止住了, 只剩浅浅一。

    何砚之：“不要的, 这小伤，两三天就好了。”

    俞衡神复杂地抬看他：“你一都不疼吗？”

    “稍微……有那么一吧, ”何砚之支吾，“真的不要。”

    俞衡沉默了。

    见他不说话, 何砚之也只好不说话, 他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但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回答，只能脆不声。

    他恢复到现在, 虽然是活蹦了，但知觉始终不是那么, 这浅表的外伤确实让他觉不到有多疼。

    “你后不后悔，”俞衡突然问, “就算你用再好的药, 再多的训练, 也难以恢复到你事之前的平，可能这辈都不能跑，不能打篮球，不能像正常人那么灵活——你心里一都不难受吗？”

    何砚之张了张嘴，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许久才：“不能……就不能呗，都已经这样了，我难还能穿回去打醒当时的自己？”

    俞衡叹气：“算了，你给我老实在这坐着，别到祸害了，看你把家里折腾成什么样。”

    见对方转移话题，何砚之也识趣地不再说：“知了……”

    俞衡看着那满地的风油就疼，再被味一熏，更疼了。他赶把拖布涮净，来回拖了三遍，这才觉得味小了。

    嗯，当然，也可能是他在这环境里待太久，鼻已经失灵了。

    家里所有的窗都大敞摇开，但风油的味仍然难以散去，俞衡已经被“提神醒脑”到了醍醐的程度，觉得一刻就能羽化登仙。

    何砚之着鼻问：“拖好没？”

    “你还好意思问？”俞衡被熏得快不会说话了，“就这个味儿，三天都散不净，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