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哦”了一声，心里的念转了几转。原在府中闭门读书，一连数年都没有门，必定跟这些人不熟悉。这会儿偶然遇到，常人肯定打个招呼便罢，哪有上来就拦路的，看来是来者不善。

    祁垣莫名其妙地看了这伙人一。

    “莫不是瞧不起我们几个？”人群中有个个讥笑，“我听说祁大才这些年连院门也不，大才这样可不好啊，你可知现在是哪年几月？”

    小贩：“我也不要多要，就十两银，您要喜就拿走。”

    小贩却笑：“我在这观察小公一上午了，刚刚略一试探，小公果真是懂行之人。”他说完把那木盒扣上，叹息，“这块沉香乃是海南黎峒所产的上品沉，我统共就这一块。虽然京中不乏权贵，但这香得来不易，所以我便想着找个合缘的买主。刚刚小公来回巡视，凡是手里拿起的都是各家摆来的看家货，所以我便猜着小公该是香中人。”

    这个要价何止是不。齐老爷是极沉香的，曾二百两银买了块土沉的料回去，不及这块的一半大小。虽然那块是被人哄炒的价，但对他老爹而言，千金难买心好，再多些也舍得。

    祁垣地看着，又摸了荷包来，里面统共二两碎银。犹豫半天，也想不什么别的法，只得微微叹了气，转往外走。

    他看那小贩一，讪讪：“不瞒您说，我今儿的确是来买香料的，但上银不够。”

    那人“哦”了一声，却是冷笑：“面圣一事咱也听过，当年面圣的三神童，绍兴文池文才，福建陆星河陆神童，可都是当场便被留，

    谁想才一迈步，就见前横挡了几个人。当的一个细猴脸，生员巾，穿玉直缀，跟其他几个差不多打扮的一块看着自己。

    想到这，祁垣心烦闷，只松松地作了个揖，敷衍：“几年不见，吕世兄风采愈佳了。只是我还有事要办，要失陪了。”

    众人哄笑成一团。

    又有人：“宏远兄此言差矣。祁大才可是我顺天府的门脸呢，当年可是面圣过的。”

  祁垣一怔，不觉看了那人一。

    吕秋笑嘻嘻：“我们几个都是早就听过祁世兄才名的，心中甚是仰慕，今日难得一遇，想请世兄小酌一番，世兄该不会瞧不起我们几个，不肯赏脸吧？”

    祁垣左右走不开，便有些不耐烦了，皱眉：“谢谢诸位，我的确还有事。”

    祁垣不免意动，抬问：“那你这块要多少钱？”

    祁垣越看越喜，很想把这块买回去送给老爹，但是一想自己现在的钱袋，不觉又纠结起来。

    为首的那个拱手：“祁世兄莫不是不认识在了，鄙人吕秋，六年前在杨太傅的府上曾与世兄有过一面之缘。”

    他说完抬便走，谁知那几人不依不饶地又跟了上来。

    “总不能十两银都没有吧？便是次等的黄熟香，一斤都要二贯钱。”小贩斜觑他，笑，“您要是上带的不够，可以压东西在这，我给你留着你回去取，要不然我着急回去，这东西保不齐哪会儿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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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人既是在杨太傅府上见过，多半还有些来历。现在忠远伯府境微妙，他又少不得要小心行事，既不能馅，也不能给彭氏招灾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