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还不太熟悉监中各，就劳烦徐公了。”

    徐瑨犹豫了一，便应了来。

    他跟祁垣一块倒不麻烦，只是心里仍为方成和的护之到吃惊——从号舍去学堂就一条，整日的走来走去，方成和竟也怕祁垣迷路。

    祁垣也不明白，等徐瑨走开了，他便莫名其妙：“慎之兄学画就学画呗，我自己去学堂就行，怎么还要人陪了？”

    方成和揽着他边走边冲他笑，不答反问：“你俩前几天闹别扭呢？所为何事？”

    祁垣被他笑地心里发，又觉得自己被徐瑨嫌弃这事说来不好听，糊了两声，也不回答。

    方成和斜觑他。

    祁垣忙转移话题：“方大哥，过几天课考，这个怎么个考？”

    方成和一愣：“你连这个都忘了？”

    祁垣连最普通的县试都没考过，每次都是在小厮的簇拥，拎着考篮考场，胡写些狗不通的东西，再提着考篮去。

    别的地方，第一名去的都是才思捷，有望得案首的优秀儒童，唯独他们考场，每次去的必定是齐府小公。所以齐小公声名在外，还有个外号“考不通”。

    方成和自然不清楚这些底细，只当祁垣这次落落傻了，耐心着将如何写试卷名字，怎么考，考多久一一讲了一遍。

    祁垣越听心里越没底，再加上复讲的一场虚惊，倒是好生安稳了来，一边促阮鸿去打听考题，一边整日的捧着方成和给他的《辑录》，看自己能不能押中一个。

    他肚里存货太少，背着背着时常卡壳，只得将每天的临的两百个字拖到晚上，回号房后再说。

    徐瑨这几日牢记着方成和的嘱托，早上送祁垣去学堂，晚上再等他一块回号舍。

    让他意外的是，这几日方成和不祁垣了，祁垣反倒是突然刻苦了起来。

    徐瑨在一旁观察过两次，见他似乎是真的着急，每天嘟嘟囔囔拍着脑袋背东西，时而沮丧时而振奋，偶尔还要自己给自己鼓劲儿，心里便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