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没见过衙门。我就怕万一自己先怕了，被他们唬住，什么稀里糊涂的事来。所以我只能不怕……”

    他说到这，突然冒一委屈，鼻音重了起来。

    徐瑨却：“怕也没关系。三司之中，刑的或许会有私心，但后面还有我们大理寺呢。我也会跟朱大人求，让他带上我。到时候你若害怕了，就抬看我，我想办法帮你。”

    祁垣一愣，“你能去吗？”

    “会有办法的。”徐瑨，“但三司会审，初审是刑主审，复审才是大理寺主审。你若初审时遇到他们刁难，不要意气用事，否则容易吃苦。狱卒那里我会使些银，你只要持到复审。朱大人敦厚周慎，善于断狱，一定会为伯父平反。”

    这也是国公爷的话。

    徐瑨跟父亲说起祁垣的事时，是准备好承受父亲责骂的，谁知国公爷却，有大理寺卿在，断不会让此案不明不白。另外，他虽不想跟忠远伯府有什么牵扯，但徐瑨既跟祁垣是好友，他也不会责怪儿为其奔走。

    祁垣对此并不知，但徐瑨说朱大人是好官，这让他心里又多了一份勇气。

    徐瑨低看他，又安抚地笑了笑。

    祁垣看着黯淡烛光，徐瑨俊俏人的面容，心里忽闪了一。

    他不由撒似的往徐瑨怀里拱了拱，小声，“你对我真好。”

    尾音轻轻上扬，带着一不易察觉的得意。

    徐瑨察觉，竟被这小得意轻易地取悦，轻笑起来。

    因为天，俩人又没睡着，所以此时并没有盖被。祁垣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粉白的脖颈。脚丫却跟他的脚腕凑在一。

    徐瑨惊讶的发现，不知不觉中，祁垣也在个了。明明不久前，这人踩着自己的脚背，才刚到自己的。

    祁垣的确在变了，稳重了，也了，或许哪天，他就会大，大到娶妻生，成家立业。

    祁垣正嘀嘀咕咕跟徐瑨说话，半天没听到回复，忍不住疑惑地抬，“你在想什么呢？”

    徐瑨猛的一怔，回过神来，“怎么了，你刚刚说什么？”

    祁垣摇，“没什么，就是瞎聊。你困了吗？”

    “没有。”徐瑨顿了顿，心中却仍是憋闷不已。

    祁垣不信，眨着看他。

    夜寂静，徐瑨忽然就觉今晚的果酒大约有些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