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恐怕早就知我们在这了。一会儿就有暗卫探路，你没法走。”徐瑨压低声，皱了皱眉，“我们继续吃，假装不知。”

    祁垣有些害怕。他是极其佩服那位小才的，然而那么聪明伶俐的人，都能因为一句话被困在府里六年，自己这样的岂不更危险？

    可是他也知徐瑨说的有理，先不说皇帝多疑，便是他自己才从大狱来，又是忠远伯，这层份便比旁人还要些。如今如果冒冒然逃避开，恐怕会引得旁人多想。

    祁垣的脸白了白。徐瑨拍了拍他的手，压低声，“别怕，有我在。”

    祁垣一气，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将脸搓了搓，继续吃饭。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听外面有说笑声传来。徐瑨和祁垣对视一样，等那声音近了些，才齐齐装一副诧异的样朝外看去。

    院的大门很快走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个赫然是元昭帝。

    祁垣没见过皇帝，但见那人跟太十分相像，便一猜到了。只是这元昭帝穿了便服，乍一看仿佛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老伯，与他想象的凶戾狠毒的样相差甚远。

    祁垣不敢多看，忙跟在徐瑨后面，疾步迎接去。

    国公爷远远看见这俩人，心中担忧，早已怒：“孽无礼，还不快来见过陛！”

    徐瑨拜首称罪，祁垣也伏倒在地，不敢抬。

    元昭帝笑呵呵：“朕不过是一时兴起，过来看看，一会儿就要回了，一家人莫要行这些虚礼。”

    说完免了徐瑨的礼，又看向祁垣。

    徐瑨抬看元昭帝的脸，正要说话，就听老皇帝问：“你可是……忠远伯府的祁垣？”

    祁垣十分张，但很快又镇定来，心念一转，：“万……万岁圣明，草民……草民正是祁垣。”

    元昭帝一怔，他虽听过一些传闻，但这会儿仍是难以将地上缩成一团的这人，跟那位当年意气风发，当廷献策的少年联系到一块。

    他不由凝眉看去，却见地上的人愈发瑟瑟发抖，连脸都惨白起来，显然是吓怕了。

    元昭帝回过神，神一便淡了许多，却也没为难他，只淡淡，“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