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柏殷握他的手。

    “这一次，覃政光好的。”简柏殷说，“我们这样的人大约很难互相建立百分之百的信任，哪怕这一刻全心全意地相信对方，也会留着几分理智，世事难料，谁也说不准一刻会发生什么事遇上什么人，会不会突然间就厌了倦了，没了，然后看上新的什么人。牵一发而动全，真的纠缠久了再分开就是伤动骨。”

    假如他猜得没错，之前在医院碰上的那一位就是覃政几次三番想要介绍给梁祁安的学，不惜从苏梅日报辞职也要回国的年轻女士，梁祁安上辈藏得极好的妻。

    那可说不定。

    梁祁安摇：“以前，我也不觉得覃政对我有多大的影响力，他是我的亲人，我用对待亲人的方式对待他，人人都要经历生老病死相逢离别，他先走还是我先走都没关系，人终究都要走到那一步。我以为在爸妈走后，我已经可以很平静地面对这些，后来我才发现，与其说是他需要我，不如说是我需要他。他病了那么多年，从来不畏惧离开，而我才是那个需要寄托的人，有人需要，才有活着的意义。覃政比我看得明白，所以他才拖你。”

    “与你无关。”简柏殷开说，覃家人的霸从覃晖的派也能看一二了。

    “嗯。”

    这确实是简柏殷的风格，的同时又足够理，他在尽最大的努力维系经营这段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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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柏殷缓缓挪近了一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小。

    “如果他换一个人嘱托……”简柏殷低语，覃政的叹息、从病房里来的那个年轻的女人、梁祁安的分析……电光火石间，很多从前迷惑的地方忽然有了答案。

    梁祁安微微翘起嘴角，叹：“他想找个人接替他，不是需要还是被需要，只要有这份羁绊，日就还能过去，他挑来挑去，大约是选了你，所以那会儿急着找你去说话，他大了，比我所知的更加成熟和聪明。”也更加了解他，“可还是天真的厉害，一句轻飘飘的嘱托有什么用，真要翻脸，再多的真实都扛不住。”

    “撇开还有人品，哪怕将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至少能开诚布公，尽量减少对彼此的伤害，这样的坦诚和保证你觉得可以吗？”

    简柏殷了一气，说不心中是什么滋味。

    “我没有好好照顾他。”梁祁安实事求是，“一直以来，我确实不够关心他，特别是在覃家的人接走他之后。”

    听到他语气里终于有了气，简柏殷微微松了

    “我不想每次被留的都是我……”

梁祁安才：“小政还年轻……”

    “所以呢……”梁祁安兴趣地问。

    简柏殷想起梁祁安上辈的经历，他有过妻，虽然结婚结的很突然，但婚后一直对妻很好，甚至在业都传了极好的名声，直到后来投资失败，婚姻也了状况……

    “怎么可能？”梁祁安摇，“你真以为我谁都能接受？”

    “非常好，不过与其说是覃政的光好，不如说是我的光好，你说对不对，简总。”

    梁祁安觉得，简柏殷总是有办法让他更喜他一，这一晚上游在外的绪也被这一来一往的对话拉回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