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啊。”顿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反问：“你呢？”

    苏熠没有过多犹豫，低声说：“我也好的。”

    ……你都变成厉鬼了，还能有好的时候？

    不过肖越宁并没有去戳穿对方这假到不行的谎言。因为就算他不说，他也能想象得到对方这五年里都经历过什么。

    他爸在遗书上曾经说过，成为鬼王的最佳途径就是在时空之门里不断的吞噬和杀戮别的鬼怪，他不知苏熠是吞噬了多少只鬼才最终成为鬼王的，但数量绝对不会少到哪里去……其实仔细想想，鬼王的培育方法也就和炼蛊差不多了，本都是一样的残酷血腥。

    见肖越宁突然不说话了，苏熠有些不安的动了动，他睛看向床的另一边，假装是无意的突然问了一句：“……你讨厌我吗？”

    正在神游的肖越宁忽然一顿，一时间没有说话。

    苏熠没有等来想要的回答，他原本忐忑的眸渐渐开始起了变化，漆黑的底不断翻涌着无数暗的绪，令原本温和的面容也开始逐渐变得冷起来。

    肖越宁却对此一无所知，他就苏熠提的这个问题认真的思索了许久，才低低地说：“不，我不讨厌你。”

    苏熠一愣，脸上的表也变得有些怔忪，渐渐的，仿佛是终于读懂了对方话中的义，他中积蓄许久的黑暗像是被人忽然打了一光亮一样，霾瞬间就被驱散一空。

    他怔了许久，回过来，仿佛是求证一般的追问：“真的吗？”

    肖越宁认真的：“真的。”

    苏熠表愣愣的，仿佛是有不知所措，一时间没有开说话，空气登时又静默来。

    肖越宁说完那句话后，却有些尴尬。

    他也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和苏熠聊起了这些没有意义的闲话，搞得现在气氛都有些怪怪的……为了逃避这氛围，他脆翻了个背对苏熠，假装自己要睡觉了，闭上睛后，耳朵却在偷听苏熠那边的动静。

    苏熠那边却静默了许久，直到肖越宁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晚安”……

    ＊

    第二天一大早，肖越宁还没有睁开，鼻就已经闻到了煎包的香气，睁开睛，他刚好看到一盘还在冒着气的煎包，正在自己前逐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