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取那件装究竟有何用意？”

    洛飞羽沉痛万分：“那些文字真的没用，关键是那衩……它……”

    原随云疑：“它怎样？”

    洛飞羽萧瑟：“姨妈来了，漏了一床，总要换件净的。”

    原随云：“…………”唐门的姑娘，真的很不拘小节。

    唐小夕的说法，她每次使用清风垂后都会虚弱一段时间，在这期间原随云为了自己的睛，自会好好照顾她，令她恢复得更快些。

    他讨厌践踏别人生命的人。

    那些“蝙蝠”的人生完全毁了，狭窄又黑暗的小屋就是她们全的生命、全的世界，她们的每天、每月、每年，都要在永恒的黑暗里赤-等着，卖，卖尊严。

    女人说她已经不能算是个人，这话异常可悲，又无疑是对的。

    她们的生命早已失去意义，她们的过去是一片黑暗，前程更是一片黑暗。

    她们活着，就是在等死。

    这一切都是拜原随云所赐。

    原随云双目失明固然可怜可悲可叹，但他万不该将这痛苦施加在与之完全不相的无辜的人上。

    洛飞羽是个倔脾气，只要他认定的事，九也拉不回；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完全不顾任何后果，跟人死磕到底。

    人的德心偶尔是会战胜私心的，这时候到来时，往往原来在他们里珍贵无比的生命，会在瞬间变得轻淡起来。

    他自不量力地想要结束那些女非人的生活，想要原随云付代价。

    严世蕃。

    严世蕃会给他送信，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这封信的容乍一瞧上去倒还像是客气问打招呼，但其昭然若揭之目的，完全跃然于字里行间。

    严世蕃给他的这封信，一来是向李凰竹表示拉拢，让她不要江西的寇，只要她肯与严世蕃等人合，朝廷那里自不会让她难看，也少不了她的好；

    二来，李凰竹在洛之事，严世蕃早就知知底，这信也是一警告。

    若李凰竹拒不合，一意孤行，那她曾经勾结裕王买官之事，就“不得不”被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