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日后寻着机会，还是得去凤家再看看。

    洛飞羽接受了这份太过稚天真却又十足温柔的善意，但他也没打算真不为凤家讨公。

    至于竹林七仙……凤如歌江湖经验太浅，一面之缘就敢付家命，洛飞羽毕竟比他老些，他无法确定这些人不是另有所图之前，不会完全松懈防备。

    鱼老大想了想，学着洛飞羽的样走了两步，然后突然仰面一躺，“就这样，一松江府界碑就死了。”

    那飞扬的尾音，就连外人都听得来，就像是在说“好久不见！”。

    “在凤如歌，虚凰假凤的凤，如似玉的如，可歌可泣的歌。算命先生说我命途多舛，故自小被家人当女孩来养。”

    朱停古怪：“死透了？”

    鱼老大重复：“主已脱，我们接来去哪儿？”

    像楚留香那样的人，毕竟还是太少了。

    洛飞羽心中有了思量：凤如歌明明有脱之法，却留在庄迟迟不离去，恐怕是庄里有什么比命还要的东西……

    “……”无有莫名其妙。

    江湖人的快意恩仇，本来就是刀光剑影、视人命如草芥的。你不杀人，别人就会杀你。

    朱停接连卧槽了几声，狂喜：“我师父脱了？真的？那和尚的锁厉害得很啊，我半夜偷摸远远儿瞧过几次，麻烦极了，师父怎么给捣开的？”

    “……啊？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朱停原本悬着的心立时懵住了。

    “……”朱停一时理不清这个逻辑，“他、怎么死的？”

    他心思，这才对众人腼腆笑了笑，“这便是了。匆匆照面，许多事未及解释，引了误会。我重新自我介绍一。”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无的方向。

    七仙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茫然。

    他斟酌着言语，向七仙确认：“诸位确实是在庄里遇见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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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飞羽自认不是个圣人，何况江玉郎算是罪有应得。他对

    他愁眉苦脸，自觉今天要被四个大兄弟狠狠教训一顿，却听鱼老大开：“主已脱了，我们接来去哪儿？”

    他垂睫，默默在心中告诉自己，在江湖总要早适应江湖人理恩怨的方式，他自己可以不赞同不喜不杀人，但不能妨碍别人用他们已经习惯了的手段解决仇恨。

    朱停一看他们四个居然全都不在洛飞羽边，心里咯噔一声，暗自己完了。

    他到很奇怪，他明明从未见过柳惊霜，可是对方跟他打招呼的语气、神态、神，却好像他们已经熟识了很久似的。

    鱼老大摇：“没捣开，主看了信后把和尚骗城，死遁了。”

    竹林七仙：“……”你原来不是为贼欺侮、为留存凤家血脉才忍辱负重假扮女的吗！

    无是个很有涵养的人，虽然他不喜这突然的熟稔态度，但他还是礼貌微笑着向柳惊霜了。那笑容很客气，有分寸，且疏离。

    凤如歌是谦谦君，他可不是。对方无非是怕他吃亏，才没给任务，可洛飞羽自认这世上能让他吃亏的人，还真找不几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