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只是一时，师尊的顽疾未能治愈，苦难磋磨一直存在，徒儿实在心中难安。”

    柳清弦不在意地摆手，笑：“哎，师尊我糙，早就不觉得痛了。”

    见殷玄弋还是目带隐忧，柳清弦打定主意不让他被影响心，便又开了个玩笑：“玄弋，你师尊呀，就是那小贩蒸笼里的馒，本寡淡，还正是这岁月磋磨，把我嚼着嚼着，反倒嚼丝甜来了。你说这是不是有意思？”

    殷玄弋轻蹙的眉终于舒展，哭笑不得：“师尊仙人之姿，怎总要用这些不相的例来贬低自己？”

    柳清弦不乐意了，瞠目一瞪，反驳：“馒怎么了？到时候在荒郊野岭，想吃甜面馒还吃不着呢。而且什么叫不相，难你觉得师尊现在不甜？”

    结果他说完就有想掌自己嘴。他只顾着和殷玄弋斗嘴，说到最后就不择言，话一就有知晓不妥。

    这最后一句着实逾矩。

    却没想到他觉得尴尬，殷玄弋反应更大。

    只见殷玄弋仓促地别过去，糊：“师尊，你要是说这样的话，旁人听了是要误会的。”

    柳清弦默默腹诽，当初在门派里，引人误会的话你还说得少？现在倒是知指控我了……

    于是他正辩：“你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殷玄弋又回静静看他：“就算我在师尊腕上布妖契图腾，师尊也觉得玄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柳清弦抬手看了看那殷红图腾：“可是又有人非议你了？你又未曾利用这妖契图腾些什么，反倒是在秘境因它救过我，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在寻找解咒之法？这还不算问心无愧？”

    殷玄弋这次许久都没有回答，神沉静，但又仿佛有繁多绪在他底潜藏蛰伏。

    两人站在桥上，再度静默。

    柳清弦叫苦不迭，今晚明明是喜庆佳节，但他好像把天给聊死了，这徒弟也是个冷场帝，搞得现在格外尴尬。

    “时辰到了——”岸边推着灯车的男大喊一声，引得周围的人都跟着拥挤过去。

    柳清弦忙兴致盎然地去瞧哄抢天灯的平民，反手拍拍殷玄弋臂膀：“这可赶巧，不如我们先去放个灯再去药店？”

    他说着就要桥去凑闹，不料却被殷玄弋握着手腕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