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泠光划破无边黑夜，又全收拢在了柳清弦的心灯。

    殷玄弋倒一气，睛蓦地就红了，喊的声音字字渗血：“师尊！”

    他飞快跑过去，徒劳地想去扶住被一剑穿心的柳清弦，可不论他怎么舒展手臂，都无法将对方护在怀中。

    刑衍烛面无表地剑，转便走，不带一丝留念。

    柳清弦依旧跪坐在原，心灯在他腔闪烁了两，便渐渐熄灭去，血从伤淌了来，在地面上同雨一起形成浅红的溪。

    “师尊！”殷玄弋痛彻心扉，最后睁睁看着柳清弦在他面前颓然倒，灵识彻底消散。

    他死了。

    殷玄弋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膛剧烈起伏，最后脸上妖纹暴起，转仇恨地看向刑衍烛。

    “刑衍烛——我要你血债血偿！”

    天这才抚掌大笑起来：“你看，他彻底失控了。”

    柳清弦心中格外不好受，咬冷静些许，才瞪视过去：“你会不得好死。”

    “那又如何？”天中闪过疯狂之意，“在我不得好死之前，定要让整个天给我陪葬！”

    他现见殷玄弋和柳清弦皆不好受，心中更是愉快，加快语速：“你在诅咒我之前，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殷玄弋现在彻底失去理智，上就要开始攻击他梦境中的人了。”

    “要知，梦境中的刑衍烛也只是他灵识中的化，就算他杀死对方，伤害的也只是自己的灵识。而这场为你复仇的屠戮行到最后，便是殷玄弋灵识毁灭之时。到了那时，你也会被困在这里了。”

    天凑近去看柳清弦，中不带一丝，说的话却脉脉：“怎么样，总归我得和他无二，待到我现世，便代替他来喜你，放你去，好不好？”

    柳清弦本一直垂目，听到这话直接被戳中逆鳞，冷笑起来：“好你个！”

    他脆使全真气，孤注一掷般念招式：“重明剑，惊雀阵！”

    银白飞鸟在他后扩张开来，密密麻麻就要朝着天压。

    柳清弦眸都因为真气扩散而褪成浅白，发无风自动，他怒喝：“还不松手！”